浮的蒼白,倚靠在床邊,目光平靜的望著諸葛青玄,半晌咧嘴笑了起來,說道:“諸葛先生,可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慎得慌。勝敗乃兵家常事,我昨天能給紀小子一刀,他今天便能給我一劍,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的道理,氣海廢了沒事,我司徒大風大浪過來,什麼事情沒遇見過,幾個月後,我就想辦法他孃的再還他小子一刀。”
諸葛青玄啞然失笑,說道:“便知道你這狗熊不僅命硬的很,就是性子也十足的烈,就像是北嶽的陳年烈酒,辣得摧枯拉朽。”
司徒道:“你這傢伙,就沒見你喝過烈酒,也就不溫不火的青梅酒見你沾過一些,旁人說烈酒倒也罷了,你可還是算了。”
諸葛青玄卻是搖了搖頭,輕笑道:“喝過,三千六百杯。”
司徒笑罵道:“淨他娘瞎扯淡,先生你若能一口氣喝上這麼多,我便不叫司徒,直接跟了你的姓。”
這位神機妙算謀略過人的儒士就像是一盞淡茶,從未見過他的鐵血作派,總是淡然於世,古井無波,在他看來就算是泰山崩於他面前都會不動聲色,如今權當他是在信口胡謅。
諸葛青玄不置可否,來到竹塌邊上坐下,檀几上還有一壺他先前放在這裡的淡酒,很不客氣的自己斟了一杯酒,輕輕飲了一口,說道:“長谷國的紛爭也逐漸開始了,西域魔修和朱雀已經動起手來,羽皇的人馬也到了長谷國,不過還在坐山觀虎鬥,引而不發。朱雀沒有本以為強敵只有羽皇,卻沒料到長谷國的魔修比想象中還要來的難以對付,一番較量下來,發現竟然沒沾到多少便宜,我真好奇上官承現在應該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司徒摩挲了一番放在床頭邊上的黑刀,啞著聲笑道:“幾年前你便已經在西域佈局,你諸葛青玄想要算計人,就是朱雀也難以倖免啊。”
諸葛青玄風輕雲淡,道:“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第一把火已經火燒燎原,再來一場風,便能火勢焚天。”
天海郡漫天飛雪,白牆黛瓦的別緻院子裡,尉遲澤原本正負手站在窗邊看著外邊的雪景,忽然目光微微一動,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格物宗點的一把火雖然不懷好意,不過倒也省去他不少等候的功夫,若是沒人上前逼上一逼,想要那個女子做出表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外邊站著一個女子。
撐著油紙傘。
他記著這個女子,幾天前羅在兵巷裡遇險,被司徒追到無路可走的地步,是三個貌美各有千秋的女子撐傘救了他,這個女子正是那三人中的一位。
來者正是襲月,見到這位黎國的皇親國戚,修為僅僅煉神境後期的她並沒有多少動容,而是不卑不吭,比起等閒的貴胄女婢不知要高到哪裡去,令玄冰王心中嘖嘖稱奇,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這妖皇真是不一般,隨便拿出個侍女便有這番不容令人小覷的氣度,笑問道:“姑娘此番前來,可是你家主子有什麼訊息了?”
襲月說道:“陛下請大人武府一敘。”
凌雪琢磨了一番,再三權衡利弊,最後判斷如今唯有與羽皇暫時合作這一條路可以走,朱雀高高在上,就算與虎謀皮她也無處施展手段,而作為當前唯一能夠在正面與朱雀掰手腕的羽皇早在先前便朝她拋來橄欖枝,只是她並沒有馬上答應下來,儘管有萬魂妖鼎的嫌隙,但合算起來,羽皇還是最好的選擇。
第六百二十六章 東風
如今凌雪勢單力孤,想要拿下天雲國的香火唯有借勢,與朱雀合作是與虎謀皮,眼下的羽皇也並沒有好上哪裡去,防人之心不可無,與羽皇合作的時候更需要小心謹慎,否則就會被吃的連一點骨頭都不剩下,她之所以會與紀無雙有那一夕之歡,追根溯源,還是與羽皇的算計脫不開干係,只是紀無雙當了擋箭牌,若非如此,眼下與她有過一夕之歡甚至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