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茲察覺到哪裡好像有點不對,眉頭皺起,但最終並沒有問什麼,而是轉身走進了電梯。
向下。
穿過了重重封鎖,走進最危險的監牢。
然後,大門在他的面前開啟。
一個不安的聲音從前方隊伍的盡頭傳來。
“槐詩先生,我最近總是喘不過氣來,莫名其妙的頭暈心慌,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
緊接著,一個聽上去和善溫柔,值得信賴的聲音問道:“這種情況在你休息的時候也會出現麼?”
“偶爾。”
“獨處的時候也會有麼?”
“是的。”
“有可能是幽閉恐懼症,初期的話還好,但如果放任狀況太久的話,有可能會惡化和加深,影響你的身體狀況。你現在應該已經有厭食的傾向了吧?”
“對的,沒有錯。吃的很少。”
一陣書寫的聲音從長隊的盡頭,牢房裡傳來,很快,一張便籤被撕下來,遞出了視窗:“這個是初步的診斷,等你輪值結束之後可以去找常青藤的醫護室看看,開點藥吃,注意配合醫囑,否則你也不想在地獄裡得上抑鬱症吧?”
接過便籤的守衛頓時驚喜起來,連忙點頭:“謝謝槐詩先生。”
“不客氣,順手之勞。”
牢籠裡的男人笑了笑,揚聲說:“下一個。“
“哼。”
看到他在牢裡還這麼囂張的樣子,麗茲忍不住冷哼了一聲,直接抬起手推開面前礙事兒的傢伙,直接向前。
“不要插……隊。”
被推開的傢伙抬起頭,看到麗茲,頓時臉色變得僵硬起來。很快,所有工作時間划水的守衛們都乖乖的站到了角落裡。
而麗茲邁步上前,站在牢籠外面。
看到裡面容光煥發的槐詩。
簡直好像是在度假一樣,輕鬆又安閒,絲毫沒有身為階下囚的自覺。
甚至還給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張桌子擺在裡面。
還有筆!
“我不是說過,不準把任何尖銳的東西給犯人麼!”麗茲皺起眉頭,回頭怒斥:“你們究竟在搞什麼?難道就不怕這個混賬把你們的喉嚨給戳碎麼!”
“我要指出這是對我們之間信賴和羈絆的侮辱!”
不等別人說話,槐詩率先嚴肅起來:“這幾位守衛先對我都挺不錯的,還願意陪我這個俘虜聊天,勸我投降常青藤聯盟。不但沒有剋扣我任何的伙食,甚至還給了我用來寫字的筆!難道我作為一個有道德有素養的古典音樂教師,會恩將仇報,那這些東西當做武器去傷害他們麼!”
一席話說的旁邊那幾個守衛連連點頭,一副沒錯槐詩先生這麼好的人怎麼會作那麼過分的事情的表情,讓麗茲只感覺頭皮發麻。
這群王八蛋是被洗腦了麼?
還是哪裡出了問題?
一丁點警戒心態都沒有了麼!
麗茲端詳著牢籠裡的槐詩,頓時忍不住嗤笑出聲:“你看上去好像混的挺不錯的嘛,竟然交到這麼多朋友。”
“大家只是履行公事而已,並沒有什麼私人交情,請你不要懷疑貴方人員的操守,倘若硬要說什麼的話,就當我這個人比較招人喜歡吧。”
絲毫沒有任何廉恥的某金牌牛郎甩了甩了頭,端詳著麗茲,神情頓時有些驚異:“這一身穿搭不錯啊,重新做了髮型?”
如今面前的少女不見曾經的悍勇之氣,雖然眼眉依舊桀驁,但妝容和耳釘的搭配簡直完美。
髮型從腦後散了下來之後,重新經過了編織,氣質溫柔了許多。
再搭上頗為凸顯身材的牛仔褲和t恤,看上去青春洋溢。
“否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