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遲早都是要來的,早點解決了是好事情,我到不擔心張溥和楊彝,他們充其量只有那麼大的本事,我擔心的是他們背後的人,迄今為止,我都不知道他們背後究竟是誰啊。」
「清揚,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依我看,這麼多的事情,就是張溥和楊彝兩人做出來的,他們應該有這樣的能力啊。」
「也許我的判斷是錯誤的,不過在沒有徹底明白諸多事情原委的時候,我會一直懷疑的,我也知道,張溥和楊彝身後若是有人,那地位肯定是不一般的,不過我也不擔心,時刻警惕就可以了,我就不信他們真的能夠顛倒乾坤。」
「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一件大事情了,也是震動了蘇州的讀書人,麟士兄也退出應社了,理由就是要安心讀書,參加三年之後的鄉試,我想可能是此次鄉試落榜,對麟士兄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吧。」
楊廷樞沒有注意到鄭勛睿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天啟四年,楊彝、楊採、張溥和顧夢麟四人,在蘇州常熟創辦了應社,顧夢麟是標準的創始人之一,最初入社的有十一人,其中就包括了楊廷樞和吳昌時,之後應社的影響逐漸擴大,以至於江南各地都成立了分社。
楊廷樞不算是真正的應社創始人,只能夠說是應社最早的十一人之一,楊廷樞退出應社的時候,就引發了很大的風波,如今真正的創始人之一顧夢麟退出了應社,這意味著什麼是很清楚的。
應社的根基開始動搖了。
儘管說應社根基的動搖,暫時不會影響到張溥創辦的復社,但這種影響必定會慢慢擴大,最終影響到復社和東林黨。
這是鄭勛睿希望看到的情況。
「這件事情我還真的不知道,麟士兄鄉試落榜之後,我本來想著去看看的,誰知道麟士兄翌日就離開南京,根本沒有停留,故而沒有機會見面。」
「想想這次鄉試,對麟士兄打擊可能是挺大的,想想應社的四個創始人,張採崇禎元年的進士,張溥和楊彝兩人,此次也都高中舉人,唯一麟士兄落榜了,也許是覺得繼續留在應社,傷及自尊吧。」
「我倒不是如此看的,麟士兄鄉試落榜,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與應社沒有多大的關係,兩千多人參加鄉試,只有一百五十人高中了,其餘人難道都覺得羞愧,再說鄉試也不是代表某個人最終的學識,我要是沒有記錯,麟士兄已經四十有五,這樣的年紀,做出的任何一個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不錯,你這樣說,我倒是覺得有道理,記得你我一同赴宴的那一次,儘管張溥和楊彝表現那麼雞柳,可麟士兄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按說麟士兄是應社的創辦人,我退出應社,麟士兄應該是很憤怒的,可他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這足以說明問題了。」
「對了,懋中兄如今在做些什麼啊,鄉試之後,也就沒有見過面了。」
楊廷樞稍稍愣了一下,顯然是在回憶。
「你說的是松江府的陳子龍啊,我與他不是很熟悉,不知道他的情況,他這次的鄉試不錯,第四十九名,想來好好的應對,會試怕是能夠過關的。」
剛剛說完,楊廷樞看著鄭勛睿,再次開口了。
「清揚,難道你和懋中兄很熟悉嗎,我記得你們以前沒有見面啊,遊歷的時候,你我也沒有到過松江府。」
「的確不熟悉,只是問問,你不知道,南京城內至今都還在傳揚,張溥等五人站在一起,結果五個人全部都高中了,其中就有懋中兄,想來他們也在南京城風光了一次。」
「他們算什麼風光,怎麼能夠和你比較啊。」
回到客棧,儘管說掌握了不少的情況,可鄭勛睿內心還是隱隱有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來自於什麼地方,他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