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開始邊打邊罵那個失去了媽媽的小女孩。女孩撕心裂肺的哭聲讓喻初藍心慌意亂。“你打她做什麼?!”她朝她怒吼。“你這個蠢貨!你比你兒子還蠢!用錢做點什麼不好啊?腦子裡只想著傳宗接代!幹著跟畜生一樣的事,世界上真的不差你這骯髒的一脈血!”她越罵越氣,向老太太邁出了一步。“別再打了!你放開她!”
這時有村民身手矯健地欺到喻初藍身旁將她逮了回來。她已經沒有力氣掙扎,捱了老太太一頓暴打,被拖進房裡重新關閉。
迷迷糊糊地睡睡醒醒,渾身都痛,肚子咕嚕嚕地叫。喻初藍不禁冷笑起來,性命和尊嚴,到底哪個更重要?
“餓個三、四天,還不至於能馴服我。”她閉著眼睛喃喃道。“養精蓄銳,想辦法。”意識卻越來越薄弱,半夢半醒間看到一雙憂傷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己。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眼神,從小到大,在每個絕望的夢境中它總會出現。這是誰的眼睛,如此熟悉,卻沒有記憶可探尋。
塔塔到了城鄉結合處的一戶獨門獨院,門前門後都有通向外面的小巷,私密性絕佳,同時適合轉移。
他敲了敲門。門開了從裡面探出個腦袋,戒備地打量著他,問:“找誰?”
就是資料裡顯示的那張臉,塔塔二話沒說推開門進去,用準備好的繩子將他捆綁起來。那人大聲呼救,裡面又跑出一個人。
“還有同夥?”塔塔皺了皺眉。那同夥掏出小刀小心翼翼地上來,塔塔手到擒來,絲毫沒有理會他的小刀,用手握住刀鋒將它扳斷。
“一起捆了吧。”他邊說邊氣定神閒地將那人的同夥也捆成粽子丟在一起。他蹲下身咧著嘴,一邊玩弄著斷刀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那兩人被這種變態殺手般的眼神給嚇唬住了。
“周翔是吧?”他盯著剛才開門的男人問道,“昨天夜裡在酒吧街後面帶走的女人現在在哪裡?”
“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一個開車的,人是王姐的……”那人哆哆嗦嗦地說。
“王姐又在什麼地方?”塔塔一邊接著問,一邊觀看他內心呈現的影象資訊。
“她在……她在……”周翔渾身冒著冷汗,心裡掂量著該不該把王姐的地址給他,若把王姐供出來,那麼他的下場是什麼?若不說,眼前這個人看起來也不是善類。
“我很喪心病狂的。”塔塔笑眯眯地說。“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他將斷刀鋒利的一面貼在他的脖頸上。
周翔的心裡下意識地浮現了王姐的樣子和她的資訊。
“知道了。”塔塔從他的兜裡翻出車鑰匙和幾百塊錢,裝進自己懷裡。他站起身沿著院子走了一圈,看到了那輛白色麵包車。他繞回來,對他們說:“等我一下,馬上來。”塔塔將房間裡撿來的毛巾塞進他們的嘴巴里。
周翔心裡叫苦連連,誰知道幫順便幫王姐帶了個人卻引來了這樣的天煞,這下慘了,車要被劫走了。
他走出去從摩托車後面拆下買來的電鋸,在周翔和他同夥驚悚的目光中穿過院子。搗鼓了半天,把麵包車內的座椅全拆下來,推著摩托車裝進麵包車內,有將兩個人如提小雞似地提進去丟在車上。
周翔兩人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嘴裡塞的是昨天他們洗完澡還沒來得及清洗的毛巾。互相對望著紅了眼睛,不知道會被帶到什麼地方,此去生死未卜。車晃晃蕩蕩地開了一陣子,停下來後,他看到如煞星般的男人下了車,不久車門被推開,又丟上來一個五花大綁的人,仔細一看,是王姐。三個人在車廂裡面面相覷。車窗貼著深色的膜,從下往上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況。
他們在心裡祈求著路上能遇到警察攔車檢查,坐牢也比被殺了強些吧?只可惜一路通行無阻。車連續開了十幾個小時,天黑了又亮。中途停了幾次彷彿是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