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幫我換的嗎?”冷意忍了許久,到底還是開口詢問。“不是。”服務小/姐愣了片刻,一個勁地搖頭,目光在她肩上留戀,“我只是早上的時候進來收了您的衣服,大概。。。是甘先生替您換的。”
冷意眸子微撐,吞吐半天也沒有再說出一個字。“冷小/姐,您放心,我們受過專業培訓,該說的不該說的,能拿捏清楚。”服務小/姐以為冷意害怕她洩密,立刻表了態,半天等不到冷意的回覆,便悄悄退出屋子。
冷意拉下被子,鎖骨上留著兩個曖昧的痕跡,冷意指尖撫上去,指甲倏地陷進去,留下深深的印子,差一點就摳出了血。
這一層沒有第二個病人,走廊上靜悄悄的,冷意飛快的腳步漸漸慢下來,心跳卻急速往上竄,握著門把的手猶豫再三,才擰動,推門進去。
病床上的付沂南很安靜,少了平日裡的聒噪和豐富的表情,就這樣一動不動的躺著,連呼吸也要藉助一旁的氧氣罐子,心電圖一下一下地將他不太平穩的心跳顯示出來。
女人靠著沙發,手上捧著一本書,聽見動靜才微微側了頭,與冷意四目相接。緩緩站起身,對冷意,依舊是俯視的高度。
“祝暖意。”三個字鏗鏘有力,像是在咀嚼,末了,挑了挑刻畫精緻的眉梢,“趙曼娟的女兒,果然有點本事。”
“難為您還能記得我母親。”冷意笑起來,面上乾乾淨淨不施半點粉黛,從昨天下午離開醫院,她是昏睡了整整一天,現□形依舊孱弱,氣色極差,“她應該很高興。”
50
過去的夙怨和紛亂
女人面無表情,冷冷地開口:“祝暖意,你是要為你母親報仇?”“我媽她宅心仁厚,怎麼會同祝家人這樣的小心眼一般見識。”
冷意話語裡風輕雲淡,心卻狂跳不止,“我還記得我媽最喜歡對我說的一句話就是:祝家沒一個好東西,有多遠就離多遠。”
“那就記清楚這句話,從現在開始,離我兒子遠一點。”女人刻板的面孔上終於有了一分表情,肅殺而冷厲。
“他是為了救我才弄成這樣,我現在不可能一走了之。”冷意試圖動了動臉頰,卻笑不出來。
“祝暖意,不要得寸進尺,馬上離開這裡,不然我不能保證你會不會變成那幾個毒販的同謀。”言語間充斥著警告的味道。
“冷意,快走,快走!”付沂南忽然動了一下,動作有點猛,拉扯了手上的輸液管,鹽水瓶晃得厲害。
冷意疾步往床鋪的方向走,一把抓住了付沂南還在掙扎的手,止住了他的動作:“付沂南,沒事了,已經沒事了。”抬手摸了摸他額前的劉海,捋到一邊,露出他比女人更加白皙的額頭。
大約是聽到了冷意的聲音,又或是噩夢已經過去,雖然付沂南的呼吸依舊不太平穩,心電圖上的光線起伏也不太規律,卻是不再掙扎,安靜下來。
“除非您真的報警,不然我不會離開,在付沂南醒過來之前,我會一直留在醫院。”冷意轉過身,面對著付沂南的母親,抽了抽手,發現付沂南的手力真是很好,竟然又抽不出來了。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女人冷酷的面容總算是分崩離析,有點咬牙切齒,“你們為什麼盯著祝家的男人不放?!”
“如果早知道他是您的兒子,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接近他。”冷意哼笑出聲,“可惜他沒有遺傳到一星半點祝家的惡毒,跟您完全不同,蒙了我的眼。”
其實付沂南與他母親的樣貌有六七分相似,只是他母親不愛笑,表情總是冷硬刻板,而付沂南愛笑,一笑傾城,媚態橫生,若是不明瞭關係的,一點聯想也不會有。
“祝暖意,讓你離開付沂南的辦法多得是。”女人的臉色越加不濟。“您也應該很清楚,祝家的兒子,總是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