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讓她感到不舒服。
“因為他不像我們這般珍視你,反而對你很冷漠,對吧?”
陌壞在幽暗中搖搖頭。“他明知城主身體不好,還總是讓城主感到不快。我便厭惡他。”
影空拉著她的手飛落在地,“別這麼說,陌壞。想想我們幼稚期時,都是一起生活的同伴。他也是我們的哥哥,曾經也是愛笑會鬧的……”
“我們都已經脫離幼稚期。”陌壞打斷他的話,“他與我們如此疏遠,你又何苦費心替他做辯護。”
“好吧。”影空聳聳肩。“還是先想辦法把那隻到手又飛了的野獸找到吧。”
“一隻小小的野獸還需要我們親自動手嗎?它們只不過仗著夜暝森林的黑暗與烏星樹詭異無章的變化罷了。”她的臉上浮出輕蔑的淺笑。“我的兵團一旦鎖定目標,是不會讓野獸逃脫的。它們的顏色雖然還不夠黑,但是身體輕盈,速度極快。”
“無妨,多經歷一些戰爭,它們就會成熟起來,總會在某一次的花落後,成為與你的魔力相匹配的兵團。”影空笑著說。“到時候,我們都要聽你的號令。”
陌壞聽了這舒心的話,嘴角微微牽起。她忍不住釋放了一點零星的魔力,為了讓視覺恢復到足以看清影空溫柔的目光。
“影空,你會忠誠於我嗎?就像我們忠誠於城主一樣。”她的聲音柔和地如同一灣星星湖的湖水。
“我忠於城主,也忠於你。”他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你別和我搶吞靈器。”陌壞指著他調皮一笑。
“你這個小妮子。”影空伸出手去捏她的臉頰。
遠處湧來森涼的風伴隨著陣陣尖嘯聲,陌壞神情自若地推開影空的手,輕聲且傲然地說道:“我贏了。”
在影空眼裡,每當他的小妹妹做出宛如城主般的姿態時,外表平靜卻難以親近,似乎與她隔著整片的琉璃海,遙遠地沒有盡頭。
他微笑著說:“吞靈器,歸你了。”
巨型的野獸被幾十個兵子抬著出來丟擲在地,發出如山崩般的轟響。它的膚質在淡黃的天色下閃耀著金屬光澤。它的祖先,經歷了漫長的惡劣環境,逐漸進化成這樣的外表。但是在這裡,如此的特徵起不了任何的保護作用。
“如果我找到了‘火源’這種物質,一定要把夜暝森林燒個精光,燒成灰燼。”影空一邊說一邊拍打著身上沾滿的灰土。“只有星球毀滅爆炸時才會顯現,可惜,我們不能將它引入。”
“燒了整片森林,我們就更孤獨了。我喜歡生物的氣息在林間穿梭。”陌壞淡淡地說道。“能讓我保持著蓄勢待發的積極狀態。”
“誰的兵子抓到的?”暮成不知何時已經悄然出現在野獸身旁,身穿深色長衣,白淨的手探入野獸的腦袋殼,抓取它發亮的能量核,在手中捏碎。
野獸甚至來不及哼鳴一聲,便死了。它的金屬外層逐漸脫落,露出內層蔫軟的里肌。
影空命兵子抬來一桶琉璃海水,澆在野獸的屍身上,發出呲呲聲,不多久便完全融進一灘水中。“又消滅一隻。”他嘆息道:“真是大費周折啊。”
“花剛好落下。”暮成神情莊重地看著他們。“誰的兵子捕獲的?”
影空灑脫地退到陌壞身後。
暮成的眉梢帶著欣慰,伸手入懷,拿出那顆氣泡。陌壞只是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氣泡內彷彿有絲絲冷冽的氣息在流轉膨脹,通透如鼓脹的薄紗。這是城主親傳給暮成的,收納內宇宙靈氣的魔球。
“陌壞,你的誓言。”
“我起誓,我會永遠忠誠地守護城主,服從於他的任何指令。哪怕花期消逝我仍舊與他一起。”她緩緩伸出雙手,鄭重地接過吞靈器。
城主已經休息。類兔出了房間,關上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