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為她太吵了,所以他今天看上去面色都不佳,隱隱有著火山爆發的前兆?
他們的合約裡有沒有嚴禁喧譁吵鬧這一條?顏顏絞盡腦汁想著。
是與不是都不是他的真心話,是故,他沉默。
應崴瑞不說話比開口更讓顏顏發毛,完了!完了!他一定早就不爽在心底,只是在挑時間爆發而已。
顏顏悶悶的端起碗,乖乖的將嘴巴拉上拉鍊,除了送飯入口,不管戴治平怎麼故意逗她,都不願將拉鍊拉開。
原本熱鬧的氣氛很快就陷入一片僵冷沉寂。
用完餐點,許姨起身準備應光磊的晚餐,欲端上二樓。
顏顏見狀,立刻舉手說道:“許姨,今天由我喂爸吃飯好嗎?”
她其實很怕面對應光磊,怕他問了太多問題她應付不來,所以待在他房裡的時間都不長,今兒個會主動攬下至少得花費半小時的餵食工作,是為了將功贖罪。
看在她頗有“孝心”的份上,應崴瑞應該不會再擺張臭臉給她看了吧?
聽到她的提議,許姨立刻拒絕。“不用啦,我來就好。你飯不是還沒吃完嗎?”
“我已經吃飽了。”顏顏不由分說,走過去接住托盤,“就交給我吧!”
“真的不用。”一股力道自托盤對面傳來,許姨想也不想,也在腕上使了力,托盤突然一翻,上頭的碗盤也跟著落地。
熱湯自顏顏的手上淋了下去,疼得她緊接著燙傷處,蹲了下來。
“有沒有燙到?”戴治平才緊張的站起身,身旁的男子已經衝了出去,抓住她的手往廚房裡拖。
水聲嘩啦啦,冰冷的液體暫時冷卻面板上的灼熱。
應崴瑞拿起剪刀,在水裡小心翼翼的將毛衣袖子剪開,往上拉,露出一大片紅通通的肌膚。胸口倏地一緊,嘴上忍不住叨唸:“你今天干嘛突發奇想?”
演了一個月的應葳葳了,從沒見過她主動提議要喂應光磊吃飯過。難道又是因為戴治平的關係嗎?
因疼而咬緊不顧的顏顏動了動嘴角,“我怕你嫌我吵,生氣了……我們的合約有沒有禁止喧譁吵鬧這一項?”她緊張害怕的轉頭問他。
晶燦大眼刻著擔憂的痕跡,直勾勾的盯著他,希冀他能搖頭,恩准她逃過一劫。
原來是因為這樣……莫名其妙的笑意盤據胸口,他唇一抿,忍住了。
“太吵會影響到我爸的病情。”
“那是其的有囉?”她大嘆口氣,“怎麼辦?我以後不再犯的話,你可不可以把它忘掉?我可以當個文靜的妹妹——”
“我拿醫藥箱來了。”
一聽到許姨的聲音,兩個人立刻停止交談。
“給我燙傷貼布。”應崴瑞空出另一隻手朝許姨方向伸去。
許姨將貼布上的貼紙撕去,交給應崴瑞。
“你先去收拾外頭的東西,再準備一份新的送去給我爸,這裡我來就好。”他交代。
“好。”許姨放下醫藥箱,快步走了出去。
許姨一走,顏顏又忙著求饒,“可以嗎?可以忘掉嗎?”
“明天開始你幫我餵我爸吃晚餐。”醫生說老人的情形雖然有好一點,但不表示可以因此延長壽命,如果老人有什麼願望,還是盡其所能地完成比較好。
應光磊也曾詢問為什麼應葳葳回來之後,不太常陪他?雖然他可以體諒她也許已對他這個父親完全沒印象了,可他心裡仍會覺得有些遺憾。
顏顏瞪大眼,確定沒人才開口,“可是我怕他問我太多小時候的事,萬一露出馬腳怎麼辦?”萬一老人因為她露出馬腳而頓時喪失了生存意志,病情急轉直下,她要怎麼負責任?
“我說過,就告訴他你實際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