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我感覺到它在向我歡呼,真是寶貝。”
天井內死一般地沉寂,幾十道熱切的目光瞬也不眨地望著沈之默手裡的劍,崇慕、仰望、驚訝、感動、狂熱,種種情緒交織蔓延。對畫家來說。一幅完美的畫衝擊心靈,讓人頂禮膜拜,對鐵匠來說,一件出自熔爐的作品也一樣。
卡拉波心情久久難以平復,想上前觸控卻又不敢,說道:“在劍刃與劍柄的接合點,我預留了六個寶石鑲孔,可以讓它的力量更加強大。不過這好的寶石比較難找,鑲上普通寶石又糟蹋了。對了,它還沒取名字,你有什麼好地想法?”
沈之默愛不釋手,摩挲著劍刃說:“隨便吧,你有什麼意見?”
卡拉波內心底很希望自己擁有對這把劍的命名權,因為這對鐵匠宗師來說是一種榮耀,認真思索一陣。說:“它構成的金屬比較玄乎,我甚至還不知道其中成分,重量又那麼大。不如叫做玄鐵重劍吧?”
沈之默搖頭:“似乎不夠體現它的特點。”
卡拉波又想了想:“呃,這把劍世界上只有一把,獨一無二,從四天前開始,我整整煉了九十多個小時。就叫獨孤九劍你看怎麼樣?”〃奇…_…書……*……網…QISuu。cOm〃
“好像不夠威猛。”
“這個……早上時我看見草叢裡有一條金黃色的蛇在遊動,大冬天怎麼可能有蛇?這分明是一種預兆,聖光以異象昭示了聖劍的出世。叫做金蛇劍也沒什麼問題吧?”
“你不覺得太傻氣了嗎?”
卡拉波開始覺得腦子不夠用了:“劍刃有六個鑲孔,好像六個脈路……”猛然以拳擊掌,說:“六脈神劍!沒錯,就是它,再貼切不過了!哈哈,撒加先生,六脈神劍!”
沈之默這時感到後心冷汗嘩嘩往外直冒,生怕他由天氣聯想至“雪花神劍”,由黑夜牽涉到“天外飛仙”,由晚餐念及“魚腸”,甚至三豐宗師的“真武劍”也不是沒有可能,忙說:“不需要了,我有好的名字。”
“什麼?”卡拉波急忙問道,比他還急得多,彷彿準備要進洞房地新郎,其他矮人也都個個伸長脖子,他們早已認定這是神器,根據傳統,給新出的神器取名字絕對是一個偉大的過程。他們完全可以想像後世的《冶金理論教科書》裡會怎麼書寫這段歷史。
沈之默淡淡說道:“這個世界的豬狗之輩太多了,就叫‘屠狗劍’吧,殺盡天下豬狗。”暗想:“即使攝政王,在我手下也要變成牲口一般的東西。”
“屠狗劍?”卡拉波感覺自己快要暈過去了,哪有這麼給神器起名字的?你乾脆叫做“劈柴”、“剔牙”、“切菜”或者是開酒瓶軟木塞的“改錐”算了!
“就是這個名字,我很喜歡。”沈之默地語氣不容別人質疑。事實上就是這個看
平淡的名字,反而能顯出劍主人傲視天下的雄心氣概受過中國文化薰陶,自然體味不出。
“好吧,屠狗劍就屠狗劍,雖然我預感這會成為笑柄……”
留下在天井歡慶地矮人們,與宗師走進安靜的內室,倒了一杯酒,沈之默這才發現胸口的傷疼得厲害,尤其是在低溫的冬天,只要受一點點小傷就非常刺激神經,不過這已被獲得屠狗劍的巨大喜悅給淹沒了。簡單包紮一下,說:“雖然我更希望得到火槍,但這把劍同樣非常好,超乎我地意料之外,卡拉波大師,您親手鑄就了一段神話。”
卡拉波成就感十足,與他舉杯相碰,途中又說了鑄劍時遇到的諸多難題,然後憑藉自己聰明過人的頭腦和舉世無雙地天賦一一化解,再次證明了自己在鐵匠界無可動搖的地位。
“我想你在劍刃上刻一道符文。金屬很堅硬是不是?有辦法麼?”
“當然,鐵匠們有自己的辦法,在劍刃周圍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