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堂消失的太過突然,這在內外門也引起了些許波瀾,更何況往日在外門耀武揚威的刑堂弟子也都隨著刑堂的消失而失去蹤影,這更讓人深思。 但伴隨著宗門抽調出去一部分內外門修士,讓他們去其他小世界建立分支宗門的訊息的傳來,突然消失的刑堂弟子的歸宿也終於有了定論。 蕭清也迴歸了往日的生活。 雖然內外門之間的氣氛依舊緊張,但沒了刑堂有意無意的撩撥,倒也迴歸了蕭清最開始認知的模樣。 “你們醒了。” 原先的刑堂被拆除,只是還未想好在上面建些什麼,不過地下室卻被保留下來,蕭清徵得同意後在地下室裡圈養了幾個此時滿腹怨氣,心魔纏身的傢伙。 這些人是刑堂的內門弟子們。 大概有數十人。 他們苟延殘喘,都是因為他們背後的勢力,他們的師父亦或是師祖不願意出手保下他們。 原本他們應該是驅逐出宗門自生自滅的,但蕭清將他們要到了手中。 “感覺精神都還不錯,還能說話嗎。” 蕭清走到琿月面前,她低著頭,乾枯的長髮遮住臉頰,蕭清很輕易的看清她的表情——麻木的,卻在聽見蕭清的話後閃過屈辱。 “你們被放棄了。” “以你們現在的身體情況,除非散仙出手,不然肯定沒有迴轉的餘地。” 沒有人回答蕭清。 蕭清為刀俎,他們是魚肉。 更何況他們目前的狀況也無法回答蕭清。 尤其是當面威脅過蕭清的琿月。 她最為恐懼。 沒有人想死,即使苟延殘喘也想苟且偷生,修士更是如此。 魔修除了天生修魔者之外,受壽數桎梏為此心魔纏身墮入魔道的也數不勝數。 “不過我打算給你們一個機會,雖然不能讓你們恢復如初,但至少也能作為一個普通人活著,或者,復仇。” “你們變成現在這樣真的是我的錯嗎,難道不是一開始派遣你們建立刑堂,為你們提供支援,一開始說的好聽,現在卻像丟垃圾一樣把你們扔掉的,你們的身師父,師祖們的錯嗎。” 這群人本就處於心智薄弱,意志崩潰的狀態,再加上修為被廢,身體被毀,情況比最虛弱的凡人還要不如,所以不過幾句,便讓她們倒戈相向。 給他們接好經脈根骨後,這些人也逐漸恢復了些,最起碼能正常對話了。 此時她們已經對蕭清及其忠心,也把自己曾經的所見所聞和盤托出,一分不留。 “筱木尊者……” “相鈺道君……” “玄陣峰的兩人……” “玄丹峰的……” “玄符峰……” “承澤長老以及門下……” 林林總總,蕭清記滿了半頁紙。 “人數倒也差不多,能對的上。” 直到現在,蕭清才知道他們為何要這樣做。 根據他們各自的回答,以及蕭清自己的猜測,也能大概拼湊出事情的真相。 這群人覺得,外門不應該有弟子,宗門不應該分配資源給這群在他們眼中毫無價值的人,他們的身份最適合的應該為雜役,合該當內門弟子的踏板。 原先他們還能伸手向外門撈油水,現在因為乾元的存在只能幹看著,再加上他們覬覦宗主位置,乾元以及在他們眼中已經被乾元掌控的外門自然也是眼中釘肉中刺。 只是他們眼中外門卑微,除了乾元無人能入他們眼中,所以他們才只讓自己都不認識的不知何時收下的徒孫什麼的,置辦刑堂,用來做暗地削弱外門之事。 更何況刑堂的存在一定程度也能噁心一下作為司刑閣閣主的閆思成。 赤焰尊者和乾元關係不錯,閆思成與赤焰尊者關係尚可,三人彼此之間也都說的上話,即使閆思成沒有展露出站隊傾向,但一旦要進行選擇的話,他站在誰的一邊顯而易見。 …… 蕭清望著昏黃的天空,撥出一口濁氣。 外門的這些弟子,要是放在一些小宗門裡也能撈得個內門弟子甚至門內長老弟子噹噹,但他們也都因為玄極天宗的聲名進入這裡,因為即使是小宗門的內門也無法和大宗門的外門相比。 更何況外門弟子還有機會進入內門。 即使外門升進來的弟子還要經過層層篩選審查,最終能活出自身姿態的也就寥寥數人。 蕭清離開地下室。 這群人的理智已經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