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憔悴了許多,她不該是這個樣子的,是二哥讓她變成這副德行。他的眸中燃起對凌睿晨的怒氣,在凌睿唐還來不及阻止前又衝到他的面前,打算痛扁一頓。
“住手!”南宮慕容急急地吼道。果然凌睿桓真的停下了動作,她發現自己對他終於有了牽制的效果,“你再打他,我馬上就離開這裡。”
她袒護他?!她想袒護一個奪走她初吻的男人?凌睿桓震驚地愣了愣身軀。
凌睿晨則在臉上泛出一個詭笑,嘴角牽動他發疼的肌肉,令他不得不蹙起眉頭。老四的確是很用力的打耶!既然目標達到,他想整老四的癮頭也滿意了,“老四,遊戲給你玩夠了,去安慰慕容吧!”
“我有話對你說。”南宮慕容瞅著凌睿桓,嚴肅的眼神不自覺地散發出柔情。那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對於為自己打得傷痕累累的他,她實在無法將心中的撼動以實際的字眼說出口。
“去聽她怎麼說吧,有我在,我不會任你們繼續打下去的。”凌睿唐在此時表現出一家長子的氣魄,他環胸而立,加上他粗獷的體魄,任誰也不敢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凌睿桓抑下戾氣地怒瞪凌睿晨一眼,轉身和南宮慕容上樓回房間。才一進房門,他馬上將她緊擁在懷中,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成為自己的一部份。直到她冰涼的手指觸碰自己臉上的傷口,他才輕喃地在她耳際道歉,“對不起,我沒把你保護好。”
“沒把我自己保護好是我的錯,你道什麼歉”“南宮慕容的語氣也和緩了許多,全然不覺自己在他懷中有什麼不對。在他的懷裡,她可以找到自己向來缺乏的安全感,如果他不是凌睿桓,而是遠在明朝的慕容樵,那該有多好?起碼她的理智就不會一直鞭斥她的良心,提醒她不應該跟這個擁住自己的男人有任何親密的身體接觸。
“對不起、對不起……”凌睿桓喃喃地說著他的抱歉,沒發覺自己在激動下已經擺脫了往常的沉默。
南宮慕容撫過他的眉,凌睿桓禁不住為傷口的疼痛瑟縮,她按住他的臉,兩眼仔細地掃過他臉上的傷口,口氣中淨是心疼與些微的嬌嗔,“幹麼和睿晨打成這樣?非得頭破血流不可嗎?”說頭破血流可不是開玩笑的,明天他那一張俊臉鐵定鼻青臉腫得不能見人。
凌睿桓猛然握住她的柔荑,“你為他心疼嗎?”二哥在她的心目中佔的份量有多少?阻止他們打架是怕他在一氣之下殺了二哥?
“你還在說傻話。”難道他看不出來自己在乎的人是誰嗎?南宮慕容微微地擰了眉頭,想掙脫他的懷抱去拿保健箱,但他卻緊緊地擁著自己,打定主意不肯放手。她輕嘆口氣,“先放開我一下,你需要上藥。”
“不需要上藥,只要抱著你就不疼了。”
南宮慕容聞言赧紅了臉,“噁心,我又不是仙丹妙藥,若是仙丹妙藥還得吃了才算數。”好可怕,原來他可以在說出這麼肉麻的話的同時,臉色連改都沒改。
凌睿桓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嗅進她的馨香,“我是很想把你吃掉。”即使打了一架,在碰到她的時候仍然忍不住自己強烈的慾望。慕容是上天特地派來摧毀自己冷靜的剋星,遇上她,他連一時半刻都冷靜不了,只能在慾海裡掙扎,或是在炙熱難耐的綺夢中驚醒,才明白夢裡與他妖媚纏綿的女主角不在身邊。
而南宮慕容的臉簡直紅到不能再紅了,他的情話愈說愈肉麻,然她卻異常地被他的情話吸引住。“你又在說傻話了。”既然不準自己離開他的懷抱,她乾脆強制地將兩個人移動到桌旁,萬分困難地拉開抽屜,取出他的保健箱,“你還是得上藥。”
“不要。”凌睿桓蹙起眉頭,此時的表情像個鬧脾氣的小男孩。桌上的寵物烏龜訝然地看著它的男主人,微晃的頭顱好像也表示它沒看過主人的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