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但他其實是易怒且暴躁的,尤其不能忍受吵鬧,就像驕傲的獸王不能容忍弱小的老鼠在自己的面前喧譁一樣。吵到他的人輕則重傷重則死亡。所以,雖然爭鬥一直存在,但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在他的面前進行,因為他們深知這位帝王的能力與脾性。天朝就在孽童淡漠的治理下,奇蹟地繼續壯大著。
風莫是唯一在孽童的心裡留下痕跡的人,不僅是風莫盡心的輔佐與教導,而是風莫是唯一一個敢與他對視,且正常看待他的人。如果風莫的眼中出現過一絲害怕或其他的情緒,孽童是不會讓他在自己的身邊停留的,更不用說教導自己。在他的心中,那樣看待自己的人都是自己不喜歡,討厭的存在。孽童身邊僅有一位侍從,就是一直在他身邊的奴隸,孽童登位後把除掉了他的奴籍,他是帝宮中唯一能碰觸孽童的人。風莫則是唯一能接觸孽童的將臣。所以即使孽童擁有慾望,他也不會去找人不喜歡的人發洩,因此這位帝王沒有妻子甚至連侍寢的性奴都沒有。這讓風莫非常的憂慮,這樣的孽童如何為天朝留下子嗣。
風莫躺在床上,他感覺得到死神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腳邊。從一年前風莫就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可他卻不願這時候離開,他希望自己能再有些時間。風莫並不是害怕死亡,天朝的人始終相信人死之後靈魂會重新開始,他也不是眷戀權勢,作為天朝的國師,他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勢。他不願就此離開是因此此時正坐在床邊看著自己的那個人。那人不僅脾氣暴躁,更加沒有耐心。他在那位置上2年之後就已失去了興趣。孽童僅對他感興趣的東西付出心力,在他看來帝王之座僅僅是一個沒有玩過的玩具,同意登位也僅是想知道別人口中帝位坐起來是什麼樣的。而他現在之所以還在這個位置上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因素。在孽童的心中,風莫是不同的存在,他是自己的老師、君父,所以他願意聽從他的願望在自己已經乏味透頂的地方繼續呆著,而風莫也知道,孽瞳之所以忍耐不是因為自己是國師,而是對自己這 10年來對他付出的回報。孽童是獸,對他好的人他心裡是清楚的,所以他會剋制自己的本性為這人做些事情。
“王……” 風莫看著眼前的人,“王……請您……”,孽童把手輕輕地放在風莫乾枯的手上,“風莫,這裡不是你該留戀的地方了。”直視對方的眼睛,孽童知道風莫想說什麼。風莫一震,他知道孽童是什麼意思。既然他就要死去,那這一世的事就不是他應該掛心的了,他死後孽童會如何做,天朝會怎樣也不是他該掛心的事。他知道孽童是為了他才忍耐著,卻不知這份忍耐隨著自己的離去也到了盡頭。風莫複雜的看著孽童。孽童──孽瞳,就是誰是孽。如果當初戧龍沒有那樣對待孽童,那今天的天朝是否又是另一番景象。財富、權力對孽童來說不具任何意義,可以說如果當初戧龍沒有準備殺死孽童,那孽童仍會自在的當他的野獸,而戧龍會如期地擇出可以繼承帝位的兒子,而天朝也會如過去的百年那樣走下去。但戧龍對孽童執著的恨意,讓天朝前進的軌道發生了偏離。究竟是孽童害了天朝還是戧龍甚至天朝所有人心中的孽害了天朝,包括風莫自己。用盡自己最後一絲力氣,風莫緊緊地抓著孽童的手,“王,臣走了,您保重,永別了,我的兒子……”。然後緩緩閉上了雙眼。
握著手中逐漸冰冷的枯骨,孽童起身在風莫的額頭印下輕輕的一吻,這是天朝子女送死去的親人安心離去的方式,然後轉身離開了風莫的房間。風莫死後的一個月之後的晚上,孽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