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出宮時幾乎都和我們在一起,如果我們互不來往,那七弟不會不理……這人的心思還真是縝密!” 司嵐夏在屋裡來回踱步,慢慢分析著。
“既然能花費這麼多的時間和心思,那這人對七弟一定抱著勢在必得的念頭,那京城裡、皇宮裡、甚至是朝中的大臣中,一定有他們安排的人,也許我們幾個的身邊也有他們的人……”司錦霜說出心中的隱憂,敵在暗,他們不得不防!
“派人回去給大哥他們捎個信,京城裡的事就交給他們幾個去辦!讓內監處的人徹底清查京城一切可疑之人!從販夫走卒到朝廷的官員,一個都不放過!讓懷恩去查宮裡的人!” 司嵐夏果斷地做出回應,然後走到司寒月的面前,“七弟,這件事我要告知父皇!” 牽扯到楚易國,他們就都不能置身事外。
司寒月看著司嵐夏鑑定的目光,沈默了一會,然後輕輕點了點頭,這件事他本來是想自己處理的,但既然他們兩人知道了,父皇他們也一定會知道的。
“對了,七弟,” 司錦霜摸摸七弟的長髮,微笑著說,“你是怎麼認出我和四哥的?” 聽到司錦霜的問題,司嵐夏也稍稍平復了下表情,不再那樣冰冷。
“為何認不出?”對於司錦霜的問題,司寒月有些不解。
司錦霜與司嵐夏對望一眼,又看向司寒月,“七弟,我和四哥都易容了,你看不出麼?我們的樣貌和原來不一樣了。”
“易容?” 司寒月看了看司嵐夏和司錦霜,他知道有這麼個方法能把人的樣子變了,但他沒見過,可他實在看不出他們兩個人有什麼變化。
“七弟…” 看著七弟不解的眼神,司錦霜驚訝地喚到,然後把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本來面目,“沒發覺有何不同麼?”
司寒月稍稍湊近,仔細看著司錦霜的臉,又低頭看看司錦霜手上的面具,“有何不同?” 他還是不明白。
“七弟,你平日裡怎麼識人的?”抓住問題關鍵的司嵐夏問到。
“眼睛。”司寒月快速地回到,並拿過司錦霜的面具看了看,確實沒什麼區別。
“……”司錦霜和司嵐夏聽到七弟的回答,都有些茫然和無語。
“七弟,你來,”司錦霜起身,牽過司寒月的手,把他拉到了銅鏡面前,“你看,你和五哥長得一點都不像呢。看,這是你的眉、你的眼、你的鼻…和你的嘴,看看,是不是和五哥還有四哥都不一樣。” 看著銅鏡,司錦霜用指腹輕輕摸過寒月的五官。
司寒月的視線在自己、司錦霜和身後的司嵐夏臉上穿梭著,然後搖了搖頭,除了眼睛不同之外,他看不出有哪裡不一樣,都是眉毛、鼻子和嘴。
司錦霜和司嵐夏除了有一些不解之外,還有著莫名的心疼,為何這人連旁人的長相都分不清呢?
司錦霜指著司寒月的眼睛,語氣輕柔:“七弟,你看你的眼睛,多漂亮,父皇說那是七彩琉璃,只要見過七弟眼睛的人,都會喜歡上它的。”
看著鏡中自己的眼睛,司寒月的眼瞳微閃,漂亮是什麼他不明白,但他知道自己的眼睛絕對稱不上漂亮,父皇他們雖然不介意,但他……
“只是雙孽瞳罷了,漂不漂亮我不知道。”司寒月冷淡地開口,臉上有些陰沈。
“七弟!”司錦霜把司寒月轉過來,面對自己,“你怎麼能這麼想?!”
“七弟!誰告訴你你的眼睛是孽瞳的!”司嵐夏的聲音在司寒月的身後冷然地想起,身旁明顯出現一股寒意。
司寒月抿著嘴,沒有回答,父皇說他是他的寶貝,但心中總會有道聲音告訴自己他是孽童,是永遠無法抹去的孽瞳。所以他喜歡摸著父皇身上的印記,摸著那印記他就感覺自己是司寒月而不再是孽童。
“七弟,不許再這麼想,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