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道了一句:“這黨氏兄弟,讓你殺人,你卻放火,怪不得連大遼也罵我們是‘三光’部隊呢,多少不注意國際上的影響,讓我這個當統帥的情何以堪呀?”
晉王察哥剛回至帥賬,賬外急匆匆走進一人,這人長著一個普通人的臉,腰間插斧,後背擔繩,一身樵夫裝束。
一個砍柴的人怎麼可以隨隨便便走進西夏帥賬呢?
樵夫跪行大禮,“屬下參見總堂主殿下。”
“不必多禮,你起來吧。”看樣子晉王察哥認識這個人。
“謝過殿下。”
“白鴿,劉法現在何處?”晉王察哥問道。
原來是“白鴿”呀!怪不得連晉王察哥的帥賬也能隨便出入。
“一品堂”的“白鴿堂主”,在“王五客棧”當過掌櫃、在熙州城內裝過胖嫂,一扮倆相,最後又變身一位拄個柺棍唱著歌謠的老太婆,現在則是一位樵夫……,這丫的可真能變來變去呀!
“白鴿”用沙啞聲音的說道:“啟稟殿下,劉法率領騎兵和弓箭手全部退到懷戎堡內。”
“懷戎堡?”晉王察哥聽罷,陷入沉思。
懷戎堡是通往會州路上第一個城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過了懷戎堡、水泉堡後,就是一馬平川,再無險阻,利於行軍,可以直達會州城下。
按照察哥行軍計劃,準備對懷戎堡圍而不攻,直取會州的,如今,情況有變,有個劉法在裡邊,懷戎堡只怕繞不開了,計劃不如變化快。
這種變化又是劉法造成的。
劉法不但武功高強,心計頗深,還通曉兵法,能知地利,據險而守,真是一個百年一遇的曠世奇材,怪不得他年紀輕輕就敢用“孤獨求敗”這種找死的綽號,果然有驕傲的本錢。
劉法是一個值得期待的對手呀!
晉王察哥對劉法的認識又增加了一層,他期待什麼呢?難道他想用自己的脖子試試劉法的刀有多快嗎?
“懷戎堡裡有多少宋兵?”晉王察哥問道,對於情報,他一向是非常重視。
“五營騎兵,五營禁軍,十營弓手,一共一萬兵馬。”
“會州有什麼變化?”
“會州今天傳出的訊息,還是一萬禁軍,一萬廂軍在守城,沒有兵進出。”
“蘭州有什麼動靜?”
“今天早上,种師道還在蘭州。”
“童貫呢?”
“熙州……現在情況不明。”“白鴿”提起熙州一臉愧色,“灰狼”刺殺童貫失敗,殃及池魚,搞得“白鴿堂”損失倆位副堂主,要不是自己是屬兔子的——跑得比較快,差一點也“栽”進去了,現在熙州成了“白鴿堂”情報網的一個空白點。
“熙州很重要。”晉王察哥作出一個重要指示。
“白鴿”急忙答道:“屬下很快就會重返熙州。”
晉王察哥點點頭又吩咐一句,“嗯!現在重點要盯著蘭州的种師道。”
“屬下遵命。”“白鴿”躬身施禮,稍停片刻,見晉王察哥沒有別的吩咐,慢慢退出帳外。
。
黨氏兄弟從小神山歸來,進入中軍帥帳交令,一齊行禮,“末將參見晉王殿下。”
晉王察哥臉色凝重,明知故問,“你們殺了劉法沒有?”
“末將沒有見到劉法?”黨大悶聲答道。
“你好象說過不讓劉法活過今天的,現在離明天已經不遠了。”晉王察哥提醒了一句,他在揭黨大的短。
“牛”是吹了,可是“牛”沒讓吹死,這真是一件讓黨氏兄弟很丟面子的事情。
黨大一陣汗顏,他低頭認錯,“末將無能,請殿下恕罪。”
“你們殺了多少宋兵?”晉王察哥冷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