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診金嗎?”喜冰歡擔心的問,問完了她又覺得不妥,急急說道,“館主,要是你能去看診,我……我願意給你們醫館打雜,直到還清診金,我什麼都能做的。”
“救人要緊。”老人擺了擺手,頭也沒回的進了門。
“這……”喜清歡也沒想到會這麼容易,不由有些不相信。
“三三,小四!”這時,小巷那頭匆匆跑過來幾個人,卻是楊從金和陳良實,後面還有個和柳銀粟長得很像的男子,三人均是滿頭大汗的樣子。
喜清歡猜測這人可能就是二舅舅柳玉塵。
“二舅舅,大姐夫,楊大哥,館主同意出診了呢!”喜冰歡看到他們,就像一下子找著了主心骨似的,整個人輕鬆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陡然綻放。
“真的?”楊從金驚喜的問。
“太好了,邵館主親自出診,必能妙手回春。”柳玉塵更是欣喜,顯然對這個館主有些瞭解。
“走吧。”這時,老人揹著個醫箱走了出來,後面跟著兩個年輕人,都是下午在醫館看到過的,每人身上都背了個竹簍,上面帶了蓋子,讓人瞧不清裡面有什麼,喜清歡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隨即便釋然了,也許是老人心細,預先帶了可能用到的草藥吧。
“爺爺,我也去。”少年緊緊跟了上來,“他們家兩個病人呢。”
老人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便點頭同意了。
柳玉塵等人上前給老人見禮,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老人也沒說什麼,只催著他們上路。
“等一等。”老人剛剛邁下門前的兩級石階,門內便傳出一個焦急的聲音,話音未落,一箇中年人便提著長衫下襬跑了出來,中年人也穿了一身和老人差不多的衣衫,身形瘦長卻不單薄,“父親,您要出診?”
“嗯,怎麼了?”老人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兒子代你去吧。”中年人看了看喜清歡幾人,眉心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
喜清歡和喜冰歡都有點兒緊張,生怕他們倆又反悔不去,可這個時候,二舅舅在,大姐夫在,楊大哥也在,哪還有她們小孩子說話的份?方才是一時情急,可現在再出面,會不會讓人家覺得她們不夠誠心?
“請問,您是邵泓之邵大夫嗎?”陳良實顯然聽說過此人的名號,忙上次作揖。
柳玉塵和楊從金雖然不知道這人什麼來頭,卻也很客氣在隨著陳良實拱了拱手。
倒是江洛,將中年人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神情全看在了眼中,他沒有說話,只是神情又冷了幾分。
“正是。”中年人的不悅一瞬即逝,面對陳良實等人還是很給面子的還了禮,陳良實和柳玉塵都穿著儒衫,這身衣衫可不是尋常人能穿得的,往高了倒是不像,不過至少也是秀才吧,“可是幾位要請出診?”
“是,家中有兩個親人重傷,敬聞醫館大名,特來相請,還請館主相救。”因陳良實在鎮上教學,對鎮上的事比較熟悉,所以柳玉塵和楊從金都沒有開口的意思。
“家父年邁,眼下又近黃昏,實在不宜出遠診,幾位若是不棄,泓之願代父出門。”邵泓之客客氣氣的和他們商量。
喜清歡聽他這麼一說,不由轉頭去看陳良實,老人是這醫館館主,要是沒幾把刷子想來也不會出來開醫館,要能請到他當然是最好的,可這個邵泓之說的也沒錯,年紀大了是其一,路遠也是其一,再說了,館主出診會不會診金也翻倍呢?
前世時,去醫院看病掛號不就有普通號和專家號的區別嗎?
“邵大夫客氣了,您和邵老先生無論哪一位出診,都是我們家的榮幸。”陳良實哪裡敢嫌棄,再說了,有個大夫願意出診就是萬幸了,誰敢挑?
“爹,我也去。”少年見狀,忙向邵泓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