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的海水湧向自己,毫無防備的鼻腔被灌入大量鹹腥的液體,應暖可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海水立刻席捲肺部,她雙眸圓瞪,驚恐萬分,四肢拼命掙扎,完全忘記了她是會游泳的人。
直到一個強勁的懷抱緊緊箍住她亂動的身體,拖曳著她從水面下浮上來,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她猛地咳嗽,將入侵到肺裡的液體拼命地擠壓出去。
大腦缺氧般的窒息感慢慢地得到緩解,應暖可也漸漸看清了所處的地方,墨藍色的海面上泛著一圈圈的漣漪,身後抵著堅硬的胸膛,她偏過腦袋,刺眼的陽光下,只見那輪廓分明的俊臉上滿是擔憂驚慌。
剛才耳鳴得像是失去了聽覺般,完全接收不到外界的聲音,現在看著蔣肇庭的嘴巴一張一合,應暖可總算慢慢地聽到了他的話:「小可,你怎麼樣?聽不聽得到?」
蔣肇庭語調微沉,神色透露著緊張。
應暖可一張嘴又是一陣咳嗽聲,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無礙。
這時蔣肇庭才拖著她的身體往遊艇游去,一旁的蔣仲澤擔心不已,連忙伸過手來拉他們。
由於動靜太大,將遊艇上所有的人都引了出來。
應暖可渾身濕透,單薄的衣服緊貼著那曼妙的身材,在場男士很自覺地瞥開了視線。
遊艇上唯一的女性將浴巾披在她的身上,說道:「我有乾淨的衣服,你跟我來換下吧?」
雖然天氣炎熱,不過應暖可還是瑟瑟發抖,嘴唇青紫,臉色發白,一半是因為忽然落水凍的,一半是被嚇的。
「那可可跟若冰去換下衣服先吧。」
應暖可裹著浴巾,身體蜷縮,嘴唇還在無意識地顫抖。
這是誰都沒能想到的意外,不過蔣仲澤還是有些自責,多多少少是因為他的關係,才導致他們二人入水。
兩位女生離開後,蔣仲澤見蔣肇庭也是渾身濕漉漉,連忙說道:「哥,你也全身濕透了,先去把衣服換了吧,遊艇上有備用衣服。」
遊艇上就一個休息室,所以蔣肇庭找了個偏僻的角落,換上了乾爽的衣服。
換好準備上甲板的時候,休息室的門正巧開啟。
應暖可也已經換了身衣服,她穿著一件淡黃色吊帶連衣裙,濕漉漉的頭髮被綁在腦後,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性感精緻的鎖骨,裙擺剛剛及膝,卻遮擋不住那修長的雙腿,她面板白皙透亮,此時已漸漸恢復了血色。
看見蔣肇庭,應暖可就想起自己剛才失手,拖人下水,一股羞意爬上來,軟軟糯糯地說道:「剛才不好意思啊,身體的本能反應。」
濕漉漉的大眼滿是歉意,臉上又泛著一層紅暈,蔣肇庭的心跳亂了幾拍,喑啞地說:「沒關係。」
「還有謝謝你啊,其實我會游泳的,事發突然,一掉進海里就腿腳痙攣,忘記了游泳。」說到這裡,應暖可又害臊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沒被嚇到吧?」
「剛才有點,現在好多了。」
應暖可又注意到他手臂上新添的幾道抓痕,猜測著應該是她在水裡掙扎時造成的,微擰眉頭,指了指那些傷痕,小聲問道:「是我抓的吧?」
蔣肇庭不在意地搖了搖投:「沒關係的。」
雖然這麼說,不過她看著血痕,胸口有一絲難受,「我問問有沒有碘伏,還是消毒一下比較好,又是指甲抓的,又是海水泡的。」
看著她鎖眉又憂心的樣子,本來覺得無所謂的傷口,忽然覺得有點點癢,蔣肇庭嘴上應了聲「好」。
眾人見蔣肇庭跟應暖可上來了,紛紛關心他們怎麼樣,應暖可特別不好意思,好端端地就掉了下去,還連累蔣肇庭跟她一起受難,連忙表示沒事。
又問道:「這裡有沒有碘伏啊?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