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說的是中文,應暖可卻覺得沒聽懂,「什麼?」
「我可沒請客。」蔣肇庭冷漠的話如同一個重錘直接砸到她的腦門上,應暖可笑容僵硬,面色紅得猶如豬肝色。
「美女,你說的那個人是我。」
後面傳來一聲飽含滄桑感的聲音,應暖可驚慌得心臟緊縮。
直到有人點了點她的後背,雖然只是輕輕一下,她卻嚇得彈跳了起來,等她轉過身時,就看見一雙猩紅的眼睛骨碌碌地盯著她看,不由地使人毛骨悚然。
應暖可才明白一開始蔣肇庭的呆滯是為何,恐怕是驚訝於她的大膽吧。
「那個……謝謝。」她的臉色已經由紅轉白,眼前這人身上傳來一股刺鼻的酒味,燻得她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要不,你也來陪我喝一杯?」那人猥瑣地一笑,牙縫中黑漆漆的,一看就是個老煙槍。
他往前靠近了幾步,應暖可已經有股反胃的衝動,她迅速後退了幾步:「我不大會喝酒,總之謝謝你了。」
「怎麼?你喝酒還看物件的?我看你剛才不就是想敬那位帥哥嗎?」男人雙眼危險地眯起,伸手就想逮她,應暖可靈巧地一避,求助般地看向身旁的蔣肇庭。
只是蔣肇庭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應暖可有些羞惱,一般男人這個時候不是會站出來英雄救美嗎?
男人高大的身影正好遮住了應暖可,斷絕了她向朋友們求助的機會。
應暖可無奈之下又把求助的目標放到了蔣肇庭的身上,軟綿綿地低語:「你幫幫我。」
蔣肇庭總算大發慈悲地將目光放到了她身上,「我為什麼要幫你?」
說的話冷漠又無情,應暖可沒料到有人這麼鐵石心腸,氣鼓鼓地憋紅了臉。
她的倔強跟尊嚴不允許此時落了下風,雄赳赳氣昂昂地對那個男人喝道:「我是不是喝了酒就行?」
「是,我又不是那等霸王硬上弓的野蠻人。」
應暖可心裡吐槽差得到哪裡去。
應暖可乾脆跟那男人坐了一桌,只是很謹慎地遠離了些位置,她給兩人互相斟滿了酒,很豪爽地與他碰杯,自己先幹為敬,那男人看到此景此情有些木訥,應暖可用眼神示意他快喝。
就這樣兩人你來我往,那男人漸漸有些吃不消這架勢,應暖可冷哼了聲,繼續往他杯子裡倒酒。
就在他喝了半杯之時,應暖可意識到不妙,迅速地閃離到一邊,男人口中猛地噴出一陣嘔吐物。
應暖可一陣惡寒,那男人指著她支支吾吾:「你……你有種……」
「別忘記買單。」應暖可朝著他離去的背影幸災樂禍地吼道。
雖然中途作弊倒了些酒,但是實實在在下肚的還是不少,應暖可見到那邊的嘔吐物,自己胃裡也跟著犯酸起來。
解決完猥瑣男人後,應暖可一屁股坐到蔣肇庭的身邊。
喝了酒的緣故,清澈的大眸變得渾濁迷濛,她撐著下巴看向蔣肇庭:「為什麼不幫我?」
「你不是自己解決了嗎?」
「那萬一我被喝倒了呢?你就眼睜睜看著我羊入虎口?」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的人,應暖可卻覺得委屈哀怨,這人怎麼這麼冷血?
蔣肇庭正眼對上她,那稜角分明的五官,好看得讓應暖可恍神呆愣,她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你長得真好看。」
妥妥的猥瑣調戲之舉,應暖可笑得嬌柔動人,眼睛半睜半閉,「就是心比較冷,不好不好。」
蔣肇庭抓住她不規矩的手,那柔軟的小手被他捏在掌心,讓應暖可有些吃痛,不悅地蹙眉:「你抓疼我了。」
「勸你現在離開。」蔣肇庭的聲音冷得猶如寒冬。
應暖可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