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就是阿澤的,我可以住那裡。」
「那還是我去住蔣二少那裡吧,這裡留著你自己住。」應暖可善解人意地笑笑。
蔣肇庭緩緩靠近,應暖可的心跳猛地加快起來,眼看著高大帥氣的男人站在她跟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這個畫面讓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初遇的那晚,他也是這樣站在面前問她要走還是留。
「同樣是閒置的屋子,怎麼阿澤的能住,我這裡就住不得了?」
蔣肇庭問得輕輕柔柔,應暖可卻感覺到一股咄咄逼人的窒息感。
「那我不是怕你不便嘛……」她委委屈屈地吐出幾個字。
「非常方便。」
既然蔣肇庭都這麼說,她再推脫就顯得不知好歹了,「那我住這裡吧。」
蔣肇庭抬腕看了看手錶,囑咐道:「待會兒會有專屬管家過來,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吩咐她。」
「不用管家了吧?」
度假就是為了放鬆,一個陌生人在眼前晃來晃去,哪還能放鬆得了啊?
「真的不用?」
「不用,一切我自己都能自理。」
「那好,我待會兒吩咐下去。」
「你有事就先走吧,不必管我了。」
應暖可見他看手錶時略微嚴肅的表情,猜測他待會兒應該有事要忙,連忙體貼地開口。
只是這話落在蔣肇庭的耳中就完全變了意思,彷彿巴不得讓他快點走,別打擾她一樣,心情沉悶得猶如梅雨天氣。
「不走?」應暖可見他未動,又小聲問了一遍。
蔣肇庭的心頭像滾油燃燒,氣悶不已:「現在就走。」
離去的蔣肇庭似乎帶著一股強烈的憤怒,應暖可思索著她沒做什麼惹怒人的事情啊,怎麼又生氣了?簡直比更年期的婦女還要善變。
不過很快她就將之拋諸腦後,之前就見著後面有個泳池,幸好她有所準備,早備了泳衣。
快速地換好裝備,她先去水裡戲耍了一番,遊累了就吃吃水果,結束了便洗澡睡午覺,滋潤得猶如到了天堂。
傍晚時分,溫度降了不少,應暖可換身了運動服,去林間漫步瞎逛。
可能是私人領域的關係,顯得更加了無人煙,一路過來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不過這讓她更自由自在,彷彿這片仙境般的地帶全是她的一樣。
接連幾天都是如此,睡到自然醒,在廚房隨便搗弄些東西吃,每天都會有新鮮食材送來,不怕餓肚子,這裡娛樂設施也齊全,不用擔心日子無聊。
今天依舊也是一樣,應暖可在泳池裡遊了半個小時,裹著條浴巾回屋子裡,準備下午茶打發時間。
只是在她才剛踏入屋子,就聽見了大門被開啟的聲音,她知道這裡的保安系統很嚴密,應該不至於發生什麼入室盜竊的罪案,何況沒有哪個傻子會從大門進來。
她第一反應是蔣肇庭來了,低頭看見自己被浴巾包裹的身軀,難免有些赧意,想迅速跑上樓梯,回樓上換衣服。
正巧與開門的人打了照面,不是蔣肇庭。
應暖可立刻警覺起來,問道:「你是誰?」
來人是個大約五十來歲的婦人,從她穿著上看應該是有錢人家裡的幫傭。
「你又是誰?為什麼在蔣大少的屋裡?」
婦人慈眉善目的,問的時候沒有咄咄逼人,只是對於出現在這裡的她,多少保持著些警惕。
應暖可剛想解釋,又進來兩個人,其中之一便是應暖可很討厭的蔣夢,另外一人溫婉端莊,和顏悅色,見到她只是稍微一愣,爾後就是和藹地笑笑。
「林媽,是肇庭的客人嗎?」
「夫人,我也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