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才怪。」
「我的信用沒那麼差吧?」蔣肇庭受冤般低吼。
應暖可但笑不語。
兩人心情都很好,隔著電話雖然沒作聲,但是彼此心照不宣。
靜默了一會兒,蔣肇庭又難得嚴肅地說道:「小可,你會覺得我太狠辣了嗎?」
應暖可知道他說的是對蔣夢的處置結果,沒正面回答,只說:「對一個女性來說,這可能是最狠的處罰了。」
蔣肇庭又是沉默了半晌,才沉聲說道:「我那晚其實一開始就妥協了,那藥叫醉生夢死,不僅有強烈的催情作用,甚至能迷幻人的心智,我總以為蔣夢是你,抵擋了一會兒便沉醉其中了,幻象太美好了,連我都不想醒來,直到我聽見一聲很輕的嚶嚀,忽然就清醒了過來,很奇怪,在那樣的情況下,我竟然還能分辨出那不是你的聲音,你的聲音更婉轉悠揚些。」
應暖可聽著又是一陣臉紅氣踹,不就是想她說呻|吟聲嘛……還婉轉悠揚,又不是唱歌。
「我只能狼狽地躲進廁所,因為連我自己也不清楚我能不能扛得住這藥性,我怕一旦失敗,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那時候我跟你就徹底完了,所以我不能姑息她,再有下次,我怕我真的會失去你。」
應暖可聽了後是很動容的,她沒想到蔣肇庭這次如此狠絕是出於這個原因。
「其實我也不是太介意的。」應暖可軟軟糯糯地說道。
蔣肇庭一語中的:「口是心非。」
蔣肇庭反駁得太快,應暖可原本就有些虛的心理更沒有底氣了,在乎一個人怎麼可能會不介意他跟別人上床呢?
「我就很介意你跟別人親近。」蔣肇庭委屈地低語,滿滿的酸意摻雜其中。
應暖可被他直白的話講得羞赧不已,手指繞著頭髮糾纏,臉上火辣辣地發燙。
蔣肇庭忍不住再次委委屈屈地控訴:「你還說喜歡我,你根本沒我喜歡你程度深。」
「哪有?我很喜歡你的好嗎?」應暖可著急地反駁,最後一個字剛出口就後悔莫及,她中了某人的激將法。
聽到蔣肇庭毫不掩飾的得意笑聲,應暖可咬牙切齒:「別想我原諒你了。」
「你那麼喜歡我,怎麼可能捨得不原諒我啊?」
這一個多月以來的委屈忽然又湧上心頭,想到他的不信任,想到他毫不留戀地離開,想到她生病時得不到絲毫的關心,脆弱地躺在床上默默流淚,又想到除夕夜孤零零的一人,她坐在廣場邊的椅子上,羨慕著身旁有伴侶的人,可他還敢說這樣的話。
應暖可冷聲說道:「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對吧?」
蔣肇庭自然聽出了應暖可語氣中的冷漠,有種大難臨頭的預感,著急地祈求:「小可,你別生氣。」
「我不生氣,為你生氣不值得,這個號碼黑名單見。」
應暖可惱火地掛掉電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號碼放入了黑名單中。
胸口起伏不定,越想越生氣,這是吃準了她心軟是嗎?剛有點鬆動的跡象,他就敢順杆往上爬。
茶几上擺著礙眼的零食,應暖可一怒之下全部將它們扔到儲藏室裡,不受他的恩惠。
睡了一覺神清氣爽,剛準備弄早餐吃就被門鈴聲給打擾了,從貓眼看見外面站著的人時,應暖可有些怔愣。
第67章
應暖可從貓眼裡一直看著門外的蔣肇庭,他倒是不驕不躁,不開門依然氣定神閒地等待著。
她自問沒這樣的耐性,所以認命地開了門,面無表情地問他:「你來幹嘛?」
「給你送蛋糕。」蔣肇庭揚了揚手上包裝精美的盒子,清雋俊逸的臉上帶著絲絲溫柔的笑意。
「不必了,我今天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