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的話犀利無情,卻句句屬實,應暖可被她睿智的眼神看得微微紅了臉頰,實誠地說道:「音姐,我有野心,在這行裡吃的就是青春飯,我沒有那麼多三年的時間可以蹉跎,既然眼前有這個難得的機會,我為什麼要讓它沖指縫間溜走?我加入皇天,自然也是因為這裡機會多,我沒有自信讓餘導一眼就相中我,可是不試就永遠沒有機會,而且我認為作品不在多而在於精,如果能演餘導的電影,相信比十部爛片都值錢。」
在餘音面前,說那些蹩腳的謊言形同跳樑小丑,不如把話攤開了講。
果然見餘音臉上浮現出了笑意,「這番話說得很合我心意,每個人都想紅,我最煩那些遮遮掩掩的人。」
虹姐小心問道:「那音姐能幫可可想想辦法嗎?」
「這個忙我是真幫不上。」
餘音重新將心思放到了桌面的檔案上,就在應暖可以為沒希望的時候,她再次開口:「不過我可以給你指條路。」
應暖可黯淡的目光重新煥發神采,裡面的急迫顯而易見,屏息等待著她的下文。
餘音笑了笑:「要說能在餘導面前賣個面子的人,恐怕只有蔣大少了。」
聽到這個答案,應暖可卻是喜憂參半,就像在迷霧中有人給你指了條出路,可是那條出路充滿荊棘坎坷。
餘音見應暖可臉上的猶豫不決,補充道:「路我已經給你指了,要不要走就看你自己了。」
「音姐,我有個不情之請……」
「怎麼?想要坐享其成?讓我去蔣大少面前替你開這個口?」
應暖可還沒說完,就被餘音打斷了,她臊得面紅耳赤,連忙搖了搖頭。
在餘音面前,任何小伎倆都逃不過,她柔聲問道:「那音姐有蔣大少的聯絡方式嗎?」
餘音開啟抽屜,抽出一張名片遞過去,漫不經心地說道:「這是蔣大少秘書室的號碼,或者你可以直接找蔣二少要蔣大少的私人電話。」
應暖可毫不猶豫地接過餘音手裡的名片,她跟蔣仲澤關係清清白白,已經被人詬病了,要是再主動找蔣仲澤,指不定被傳成什麼樣子。
「那謝謝音姐了,我們走了。」
直到坐上車,虹姐才開口問道:「你真要去找蔣大少?」
應暖可愣愣地望著手上的名片,並未覺察到虹姐的話,她的腦子裡儘是蔣肇庭那張冷峻陰沉的臉。
「可可?」虹姐又推了推應暖可的手臂,「問你呢。」
應暖可這才回過神來,渙散的雙眸好不容易重聚焦點,問道:「虹姐,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不是真的要去找蔣大少?要不乾脆去找蔣二少吧?」
「音姐也說了,能讓餘導賣面子的只有蔣大少了,就算去找蔣二少,估計他也幫不上忙,何況我也不想麻煩他。」
當天晚上,應暖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手裡卻一直緊握著那張名片。
實在睡不著,便坐了起來,手臂緊緊抱住雙膝,在昏暗的房間內,瑟縮成一團。
蔣肇庭性情難以捉摸,上次她也不知道哪裡惹著他了,難保這次不會再惹怒他,何況他憑什麼幫她這個忙,她有什麼值得交換的東西嗎?
應暖可的腦袋裡就像有兩個小人在做拉鋸戰,一個勸著她去找蔣肇庭,這是難得的機會,一個勸她不要去自取其辱。
她煩躁得要命,沒想到就這麼枯坐到天亮。
當窗縫裡的陽光飄灑進來時,應暖可才意識到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維持了一夜的坐姿讓她發麻發酸,下地時趔趄得差點摔倒。
她雙手拉開窗簾,強光射入讓她眯緊了雙眸,適應了一會兒,她才微睜眼睛,好天氣也給了她好心情。
重新審視這張名片,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