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蔣肇庭高大的身影停留在自己跟前時,應暖可必須仰頭才能看見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清寡淡,不過那眼神卻柔和許多,不再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蔣肇庭抬起手肘,停留在應暖可的腦袋上,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得頭髮被輕輕觸碰了下,然後就聽見他沉聲說道:「那就拍賣這枚髮夾吧。」
「髮夾??」廖康詩不滿地瞪圓了眼睛,「就這地攤貨有誰願意出價啊?」
「你知道沒人願意出價?」蔣肇庭冷聲回應,那如同冰霜般的臉上泛著凜冽刺骨的寒意。
「我……」廖康詩被嚇得面色慘白,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你有什麼東西拿出來拍賣?沒有就出去。」蔣方毅嚴厲地斥道。
「方毅……」貴婦企圖說話,被蔣方毅一瞪,又只得閉上了嘴。
廖康詩從手上剝下一枚手鐲,依依不捨不肯交出,蔣方毅再次開口:「不交就出去。」
眼看著廖康詩交出手鐲,這場由她引起的鬧劇才算散場。
「走吧。」聽見蔣肇庭在自己耳旁低聲說道,應暖可才算有了實感,她連忙跟上他的步伐。
在她邁腳離開時,隱約聽見蔣方毅不滿的聲音:「下回別再帶這丟臉的東西出來了。」
應暖可趁這會兒整理了下思緒,大致猜到是蔣肇庭在暗中幫她,她跟蔣方毅除了簽約那次打過照面,根本沒有其他的交集,蔣氏旗下代言人又不是她一人,她有什麼值得他另眼相看的地方。
但想起蔣肇庭似乎不是很喜歡聽她說謝謝,又猶豫著該如何表達自己的謝意,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便到達了座位。
「你在這兒坐。」
應暖可在蔣肇庭指定的位置落座,每個座位上都放了今天的拍賣冊子,她也知道東西都是事前準備好的,沒像她這樣臨時弄個髮夾上去拍賣,思及此她就有些害臊,沒人競拍她丟臉,有人競拍她更不好意思,那髮夾是造型師給她點綴用的,肯定不值錢。
於是她悄悄地拉了拉蔣肇庭的袖口,向他招了招手,還沒出口便已覺得臉頰發燙。
蔣肇庭彎腰側身,將耳朵附過來,應暖可微微立起身,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蔣大少,您能否讓人將髮夾拍回來,它不值錢,沒必要讓人花冤枉錢,當然這筆錢我會自己出,做慈善嘛。」
「嗯。」
「太好了。」應暖可高興地說道,害怕自己太大聲,連忙捂住嘴巴,巴掌大的臉上就剩那雙圓溜溜的大眼閃動。
「沒問題了?」
「等等,價格不要太高了。」應暖可輕聲囁喏,因為羞赧,臉上已泛起了一絲緋紅,她的經濟能力比不上這裡的各位大佬,之前的大部分收入還是靠平面模特,成了蔣氏手錶的代言人,才算有了第一筆可觀的收入。
「好。」
蔣肇庭離開後不久,今晚的重點戲才算開始。
一般越有價值的東西越放在後面,所以應暖可估摸著自己的髮夾應該頭一個被拍賣,這時候的她心情複雜難辨,又有些有苦難言,彷彿無端端遭了橫禍。
當燈光慢慢昏暗下來,聚焦到臺上時,拍賣會拉開序幕。
出於意料的是第一件拍賣的不是應暖可的髮夾,而是廖康詩的手鐲。
起拍價是五十萬,結果全場鴉雀無聲,沒人叫價,恐怕沒有比這更令人尷尬的場景了,應暖可不厚道地笑了下,一想起待會兒就輪到她了,又馬上止住了幸災樂禍的心情。
安靜持續了幾分鐘,臺上的拍賣師又發問:「有叫價的嗎?」
為了緩解這股尷尬,應暖可看見那位貴婦舉了手,才算將這支手鐲拍賣了出去。
接著就輪到應暖可的髮夾,開場白講得頭頭是道,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