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遠遠在高青樹和陳叮噹之上,要知道陳叮噹對桑千歡都沒有一點勝算。而虢奴,在神司能做到千爵而且看起來很被首座重用。
陳羲細微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讓心情平緩下來。虢奴坐在那像是睡著了,陳羲也保持著站姿一動不動。
就這樣過了足足半個小時,虢奴才動了動,舒展了一下身體。他拿起來放在藤椅旁邊的水壺喝了一口,然後起身拿起鋤頭往後一甩。那鋤頭來勢雖快,但沒有殺機。陳羲伸手將鋤頭接住,眼神裡有些疑惑。
“幫我除草,我來澆水。”
虢奴看了陳羲一眼後走過去拎了一桶水回來,他走到菜園子裡站住等著陳羲。陳羲大步過來,在前面用鋤頭把野草鋤掉。虢奴蹲在後面,將被鋤掉的野草撿起來放在一邊,然後用半個葫蘆做瓢,給蔬菜澆水。
“你幹過農活?”
虢奴忽然問了一句。
陳羲回答:“以前曾經在七陽穀禪宗做過雜役,七陽穀的大和尚們都是自己種菜,所以類似的活幹過一陣子。”
虢奴嗯了一聲:“從你拿鋤頭的姿勢和彎腰的動作,看得出來你對這活兒不陌生。我聽說過你,在七陽穀做了幾年的雜役,然後又到了青州滿天宗做雜役,被周九指賞識所以進入內宗修行。”
“是”
陳羲一邊幹活兒一邊回答了一個字。
“除草要除根。”
虢奴伸手把土裡的草根拽出來,放在一邊:“不然一瓢水澆下去,野草比蔬菜長的還要快的多。若是不理會,用不了多久野草又會長滿整個菜園。說到生命力,野草比蔬菜要頑強的多,你說對嗎?”
陳羲心裡一緊,卻面不改色:“大人說的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嗯?”
虢奴像是微微怔了一下,然後笑了笑:“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話說的倒是不錯。你在西南那一片做的很好,但是手腳都不夠乾淨。十三隻香沒剷除乾淨,黑虎幫也沒剷除乾淨,這不好。”
陳羲心裡稍稍鬆了口氣:“卑職記下了。”
“這本不歸我管,你是雲非瑤那個檔口的人,我其實不應該說什麼。”
見陳羲面帶疑惑,虢奴道:“進門的時候你見過掃地的婦人沒有?”
“見過”
“她叫雲非瑤,很了不起的一個女人,也是你們那個檔口的千爵。這個世界上所有輕視這個女人的人,好像都死了。”
陳羲能猜想到那婦人必然大有來頭,原來是桑千歡的頂頭上司。
“我叫你來,是想問你一句話……你認識陳盡然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虢奴的視線筆直的落在陳羲的眼睛上。在這一刻,陳羲確定哪怕自己的眼神有一丁點的變化,虢奴就會出手殺了自己。
……
……
“不認識,但聽過這個名字。”
陳羲平靜如常,眼神裡乾淨的好像才剛剛洗過的天空。他的本我虛我轉換已經到了自然而然的地步,這種參悟對於陳羲來說幫助極大。
“何處聽說?”
虢奴又問。
陳羲蹲來下,將一棵草根埋在土裡很深的野草拔出來:“我在滿天宗內宗的先生是高青樹,這些都是高青樹告訴我的。”
虢奴的眼神裡有些東西閃爍了一下,隨即繼續給蔬菜澆水:“說起來高青樹是個不錯的人,我曾和他有過一段日子共處。他最是認真刻板,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恩情就是恩情,仇恨就是仇恨。這樣的人其實很純粹,在當今社會已是為數不多。你能讓他收為弟子,也算是運氣不錯。”
陳羲嘆了口氣:“可惜,後來滿天宗被攻破,我和先生便失去了聯絡。也不知道他現在何處,可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