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和你們蟲族是一樣的,我們有許多國家。比如說一個強大的國家出現不可調和的內部矛盾,這個時候為了保證本國利益和根基不會被內鬥損傷,就只能發動對外戰爭。間接,或者直接。所以你說的,各種族之間完美的共處,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灑人:“為什麼不試試?我們都知道弊端在哪兒,知道問題是什麼,為什麼不嘗試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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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羲:“我不敢相信你,你是蟲族。”
灑人:“我第一次見到你,甚至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類,但我還是推心置腹的跟了你說了我的想法。我尚且不畏懼,你畏懼什麼?”
陳羲:“實事求是的說,畏懼蟲族的強大。外面的蜂巢至少有幾千甚至上萬個吧,每一個蜂巢裡的飛蟲戰艦數量是多少?每一艘飛蟲戰艦都能容納很多六足蟲,所以這樣的一個龐大的數量,只要出征,對於陌穹對於其他種族來說就是災難。”
灑人:“我有辦法不發生那樣的事。”
“什麼辦法?”
“殺了六足蟲王。”
灑人乾脆利落的回答,讓陳羲有一種無法描述出來的震撼。
殺了六足蟲王。
這六個字就這麼簡簡單單直接果決的從灑人的嘴裡說出來了。
“為什麼?”
陳羲忍不住問。
灑人回答:“第一,要想讓各種族之間沒有那麼多的爭端,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讓本族之中沒有那麼多的好戰之人。六足蟲王就是好戰之人,我不會因為都屬於蟲族就偏袒他。他是個罪犯,應該受到審判。只有這樣,讓所有人都知道發動戰爭的代價,才會有所警示。”
“第二,六足蟲王雖然不明確我的想法,但對我有所戒備甚至是殺意。就算我不反抗他,他早晚也會殺了我的。這麼多年來為什麼蟲族沒有大舉外出?是因為我告訴他差不多所有的蟲子都出了問題,所以需要甄別篩選之後才能將合格計程車兵送出去。其實沒有蟲子出問題這是個很蹩腳的謊言,之所以成功,是因為六足蟲王不能回來,也就無法親眼看到。”
“為什麼他不能不能回來?”
陳羲問。
灑人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這事涉及到了蟲族的秘密,但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決定告訴你。可能你不是很瞭解陌穹,畢竟你的年紀太小了。說到六足蟲王,就不得不提到當初給了他力量的那個強大的人類修行者。六足蟲王能有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人的賜予。”
“但是那個人應該想到了,六足蟲王一旦強大起來,對於陌穹來說就是個禍端。所以他留下了一法陣,控制著六足蟲王不能離開這個基地。知道他當初怎麼離開的嗎?他死過一次他讓自己回到了原始狀態,進入了一個女性人類的體內,也就是女人的子宮。”
“透過這種方式騙過了法陣的束縛,所以他逃出去了。但是這種方式極為殘酷,他需要承受無法體會的痛苦。一次,他就足夠害怕足夠擔心,所以他不想再回來。”
陳羲皺眉:“你的意思是,其實六足蟲王已經是個真真正正的人了?”
灑人搖頭:“如果他是個真真正正的人,那麼就不必擔心那個法陣了。但是我知道,他在不斷的朝著成為一個真正的人而拼命的努力。他看不起人類,但迫切想成為一個人類,所以他是個瘋子。”
然後他指了指自己:“我也是個瘋子,因為我在和你這樣人談除掉本族皇帝的事。”
第九百六十五章 我必須殺了他!
陳羲看著這個面目和善的中年男人,如果不去想他體內藏著的是一條不知道什麼形狀的蟲子,可能陳羲更願意相信灑人的誠意。
然而現在,哪怕灑人表現出更多的誠意,陳羲也不可能對他信任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