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廝打起來,車子失去重心,車速很快,不停地左右搖晃。
“你幹什麼?!”孔一銘對她喊道。
“停車!”
“我不會的!你住手!再這樣車會翻的!”
道路一邊是溼地,另一邊是海灘。唯有向前行駛,後面的無數輛警車窮追莫舍,警鈴的聲音彷彿就在耳邊。
葉清然仍然堅持著,她用盡全力干擾著孔一銘駕駛。忽然間,孔一銘本能地用力踩下剎車,眼前出現一堵牆,是一座工廠的後身。也許這就是天意,這條路是一條死路,看不到邊卻有盡頭。
兩個人差點就被牆壁撞的粉碎,精神上還在緩衝中。後方的警鈴聲越來越近了。
“哥,這就是天意。自首吧!”葉清然淡然地對他說道。
“你終於叫我哥哥了,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孔一銘苦笑地說道。
他繼續說道:“還記得小時候嗎,真想回到那個時候。”
葉清然腦子裡閃過一些記憶的片段,哥哥小時候喜歡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將一些小零食或者小玩意放進她的兜裡,讓她發覺不到也找不到。
警鈴的聲音越來越近,孔一銘突然間掏出手槍。
“對不起,妹妹。”他說著,便用槍指著她,將她先推下車去,然後自己謹慎地走出來。”
警察們看到孔一銘挾持了葉清然,便立即在安全線位置停了下來。特警,以最快的速度向周圍散開將孔一銘死死地包圍住。林慶民從車裡走了出來,這次行動由他親自帶隊。刑警隊的警察們衝在一線,他們全副武裝用槍對準孔一銘。孔一銘很狡猾,他用槍頂在葉清然的喉嚨上,並將她的身體擋住自己。他沒有像一般的罪犯那樣慌張地束手無策,他消耗著身體裡的最後一點冷靜。
林慶民拿起車中的對講機將喇叭聲開到最大,他大聲嚴酷地對孔一銘說道:“孔一銘,你也看到了,周圍全是警察,你沒有機會能跑掉。你泰國的集團已經瓦解,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投降。葉清然是你的親妹妹,你難道連你唯一的親人都要傷害嗎?”
孔一銘一個字都沒回應,他瘋狂地笑了並大聲向對面喊道:“只要過了今天,我的貨就會流入亞洲的市面,誰都別想阻止我獨霸世界,只有我知道它們在哪!”他有了給自己的答案。他和葉清然靠的很近,他推搡著她一步一步向前走著,走了幾步停下了。警察們端起槍,看著孔一銘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著。
他貼近葉清然的耳邊說道:“妹妹,人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他剛剛說完就用力將葉清然推向自己的相反位置。就在這一剎那葉清然感覺到她的兜裡多了什麼,腦海中突然浮現他們小時候的遊戲,她立即用手抹去感覺像彈夾。她極速向孔一銘望去,他的手槍裡真的是沒有彈夾,而他正要做出向警察開槍拒捕的姿勢,對面的刑警也已經舉槍要扣動扳機。突然葉清然回身跳了過去,一切發生的太快了,警察誤以為孔一銘拒捕,扳機被扣動,子彈打出槍膛,就在瞬間葉清然用身體為孔一銘擋住了子彈。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了,時間彷彿瞬間被凍結住。孔一銘的靈魂頃刻間被抽走了,葉清然看著他已經無力說話,那種眼神是她最後的力量,她希望孔一銘可以明白。子彈打中了葉清然的心臟,她倒在地上,鮮血止不住地流,心跳與呼吸瞬間停止、消失。孔一銘也癱倒在地上,刑警隊的同事們奔跑到葉清然的身邊,可是無論怎樣地呼喊,她都無法聽見了。同事們的淚水如傾盆的雨一樣,無法控制地湧出心中。他們明白了葉清然的這種選擇是為了什麼,他們被震撼了、被觸動了。
孔一銘如一具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被押送進警車內。他的腦子裡不斷地重複著葉清然中槍時的神情,她寧願用生命去觸動他,讓他感悟到自己犯下的罪。葉清然知道孔一銘和自己一樣,在骨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