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啞溫柔的不像話:“什麼時候能安靜點兒?”
她看著他,他的眼中很亮,似是一道光,就這麼灼灼的盯著她。她想著,以前暈船很難受的,這次,卻有些暈的舒服,像是在夢境裡一般。
音樂真是美好,她渾身的毛孔都彷彿要張開了一般。他周身都是酒香,馥郁的甜,帶著點兒酒的烈,孜孜地要讓她上癮。
“我們跳舞好不好?”
他的嗓音帶著些蠱惑,她暈眩的搖頭:“我有點暈,跳不了。”
“有我呢。”
他輕輕抱起她,抱牢了,她腳根本不用著地,他就將她抱著站了起來。
柯尼卡暗笑,心中滿足,這個男人啊……現在,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他有著強勢的臂彎,將她攬至微微離了地,她脫了鞋,赤腳踩在他的鞋面上。
這麼跳,他每跨一步,她就有些搖搖欲墜的,加之酒精的燻發,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後仰去,卻都被他精確地摟回來。
於是,她一點也不敢鬆懈地環緊他的肩背,下巴墊在他肩上,彼此之間再沒有一點空隙。就這麼臉對著臉,胸口對著胸口,連雙腿也是緊緊相貼的姿態……
她這個動作本是下意識的,可真如此緊密貼近彼此了,她反倒心中羞躁起來。他的眸色加深,順勢貼緊了她,心中有某個念頭開始蠢蠢欲動。他笑,帶著不滿,咬一口她頸子上柔嫩的肌膚,抱緊她,跳完這支舞。
甲板上起風了,這個季節,晚上本就冷,她光著腳,貼著他,瑟瑟的哆嗦。他之前帶她去瞧過幾個老中醫,說是體寒,交代了許多注意事項,也帶回些中藥。平日裡對他張牙舞爪的不知跟什麼似地,卻像小孩子一樣,死活不肯吃中藥。
他便捏著她的鼻子一點一點的灌她,她笑倒在他懷裡,說,初一,怎麼辦呢,我現在越來越矯情了,別人該說我是被你慣壞了。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啄她的唇,惡狠狠道,我就是願意慣著,誰敢說什麼?
他楊初一的女人,不慣著,做什麼?
他喜歡她將自己全副武裝起來的樣子,他也愛慘了她小孩子般撒嬌耍賴的模樣。因為,物件是他。他喜歡,她在他面前做真實的自己。那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兩人進了船艙,楊初一去吧檯調酒,這裡他有自己專屬的酒櫃,暖色調的燈光下,他的動作嫻熟,面色柔和。她坐在吧檯上,雙手撐著下巴,有些力不從心的看著他,意識有些低迷。她今天,真的喝了不少了。
他遞給她一杯豔色的雞尾酒,她把玩著杯口的雕花,並沒有喝,似是有些遲鈍,有些卷著舌頭的問他:“你想灌醉我?”
“聰明……”他輕輕捏起她的下巴,象徵性的獎勵一吻。
貼上去了,卻不輕易放開。
和以前的淺啄不同,這回她隱隱的似要被他吻得窒息,舌尖在她口中肆虐了一番,含著她的唇品了很久,那模樣,如同在品著高階紅酒,直到她呼吸的頻率越來越紊亂,他才微喘著氣放開她。
見她沒有力氣了,連酒杯都險些拿不穩,他便說:“我送你回房間。”
他的動作太過熟稔,更不用旁人在一邊引路,整個船艙裡好像就只有他們二人一樣。到了房間裡,精緻的大床鋪的舒適優雅。他將她放在上面,躺好,她的心中頓時又酸又澀,幽幽的問他:“我是第幾個被你帶到這裡的女人?”
楊初一的動作一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她卻不理會他,翻了身,留下一個後背給他。
這麼豪華的一艘油輪,該是他從前用來哄女孩子用的。美酒,音樂,晚風,星星,跳舞……像是一個定製的流程,她是第幾個享受這種浪漫的女人?她不知道。
明明是該醉了的,腦子卻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