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可沒有一刻離開過人歡歡的。她心裡好笑,將這事與芷筠一說,兩人觀察了幾日,又在初三那裡旁敲側擊,答案自是水落石出。
今天也只是一試罷了,沒想到,承認的倒是挺爽快。
幾個人正隨意聊著,外面有車子的聲音,阮香蘭輕咳了一聲:“你們兄弟仨不會是約好的吧,要麼不回來,一回來,準得都回來。”
這個時間能回來的,除了初一,還能有誰呢。
“媽,嬸子。你們都在啊。”
楊初一走近了,在初三旁邊坐下:“說什麼呢,老遠聽到你們在這笑。”
阮香蘭還是有些生悶氣,沒吭聲。倒是汪芷筠,仔細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對他說:“初一啊,你這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你也別總想著掙錢,累著自己。”
阮香蘭抬眼看他,眉頭漸皺,是清瘦了些,整個人看上去黃黃的,沒什麼氣色。
“怎麼了這是?”
阮香蘭伸手撫在初一額上,沒燒。她狐疑著說:“你把手裡的事放一放,哪有那麼多忙的?有時間多回來,要麼讓洪嫂過去。”
楊初一也不反駁,只是微笑著往下應。
阮香蘭見他沒事,便說:“夏家的事你聽說了吧?”
楊初一點頭:“那個夏溶,我前些日子碰見她了,跟夏琳還是很像的,脾氣要好些。”他眼前驀地想起那天在醫院的事,微笑,“也許是懷孕的關係,人看著還不錯。”
“哎。”阮香蘭重重的嘆一口氣,“造孽啊。”
屋裡的人是都知道夏家的事情的,均感慨不已。
夏琳的父親因腎衰竭入院,第一輪搶救時,他生怕自己醒不過來,對著妻女說出了自己仍有一私生女的事實。
這對夏琳的母親來說,無疑是個晴天霹靂。
她自認與丈夫感情和睦,結婚這麼些年,甚至從沒紅過臉。誰成想,這臨了臨了,她眼中的完美丈夫,竟然還有個私生女,這二十多年來,她竟是一點沒看出端倪來。
當夏溶挺著肚子站在她跟前時,看著這個孩子,跟自己女兒有著相似的神情,禮貌的叫她一聲阿姨。
滿肚子的邪火無從發洩,一邊是命不久矣的丈夫,一邊是丈夫的私生女。那個女人並沒有出現,她很想見見那個女人什麼模樣,卻還要拼命剋制住。
最不能接受的還是夏琳,病危的父親,發怒的母親,現在還多了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來。
她從小也是被父母嬌慣著長大的,所以性格有些驕縱,從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人生最大的挫折不外乎兩件,一是自小被人說自己既醜又邋遢,不招人待見。二是對楊初一長久的感情無果。這個從天而降的同父異母的妹妹都懷孕了,她卻仍是大齡剩女一枚。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夠她一個人擔的了。
“初一,你跟柯小姐的事情,我們是不會同意的。你索性收了心,考慮考慮夏琳。長痛不如短痛不是麼。”
阮香蘭說這話時,一直注意這初一的表情,他有些走神,她這樣說,他竟然沒有反對。
她也覺得奇怪,兒子不反對了,她反倒不踏實了。跟芷筠對視了一眼,均看見彼此眼中狐疑的資訊。
“媽,您容我想想,我知道該怎麼做……”
阮香蘭滿意的點頭:“有時間多關心關心夏琳,人家畢竟是女孩子,你別老是吹鬍子瞪眼睛的。”
轉眼到了傍晚,阮香蘭留幾個人吃飯,忙和汪芷筠去廚房張羅晚飯去了。
客廳裡只剩下兄弟三個人,剛說幾句話,又有電話來找初一。初一蹙眉,講著電話,也只是,嗯,啊,好,就這樣……
初三笑他,說:“哥,你是不是說話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