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麼瞭解。”而他認為她的確有了解的必要。
於是他放開她,到廚房沏了一壺果珍端到客廳裡,他拉著她坐到沙發上,開始詳細地向她介紹家裡的情況。
他父母兩家是世交,在當時的C市雖稱不上名門望族,倒也都是書香門第。解放前夕,兩家相攜赴美,先後去過華盛頓、紐約,最後定居在舊金山。他父母都在紐約求學、工作,他祖父母去世後,他們就離開舊金山定居在紐約,他們兄妹六個都在那裡出生。
78年他父親作為著名專家應邀回來,政府將這幢房子發還給了安家,那時他十一歲,小妹安琪只有三歲。他父母都是四十年代在國內接受的基礎教育而在美國深造,他們認為國內的基礎教育比較紮實,高等教育卻不如國外靈活,所以他們兄妹六個都是在國內唸的中學,除了安逸和安然,其他的人也是在美國唸的大學。有趣的是,由於回來時他的幾個弟妹年紀還小,他父母怕他們錯過了學外語的最佳時期,所以一直到他出國前,他們一家都是在家講英語在外講漢語,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兄妹六個的英語都跟漢語一樣好,本地方言卻一句也不懂了。
他又說起他在國外的弟、妹:大妹安寧和小弟安宇是龍鳳胎,長相一樣,性格一樣,上大學選的專業也一樣,同屆畢業於斯坦福大學法學院,同在一家事務所實習,直到98年安宇去了溫哥華和父母住在一起,這對連體嬰似的姐弟才算分開;小妹安琪自幼就很有音樂天賦,父母也打算讓她朝藝術方向發展,誰知到美國以後她迷上了證券交易,現在她外表倒像個藝術家,實質上卻是個地道的錢鬼,連家裡人請她做投資顧問,手續費、分紅一分都不少,用她的話說:“Business is business。”
聽到這,慕容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問:“真是這樣?”
他苦笑一下,說:“舉個例子你就知道了,安寧有一次為件案子向她請教了幾個有關證券的專業問題,事後忘了答謝她,她把‘諮詢費’的賬單寄到了安寧在華盛頓的事務所。過後安寧對我說,小妹沒有登門討債已經很給她這個唯一的姐姐留面子了!”
她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問:“那你怎麼說?”
安適聳聳肩,說:“我說:‘她那種人時間就是金錢,你若真等到她登門討債,要報銷路費不算,她也許還會跟你算利息和誤工費呢!’”
天吶!她可從不知道他家的軼事竟這麼有趣,也從不知道安適這麼幽默。她笑得肚子都疼了,躺在沙發上身子躬得像只蝦米。
安適撫著她披散在他膝頭的長髮,笑問:“好些了嗎?總躺著也不舒服,出去逛逛街,怎麼樣?”
她白了他一眼,說:“別忘了我今天是請假陪你過聖誕的,逛街遇上出來做市場調查的同事怎麼辦?”
“那這會做什麼呢?”
“去彈首曲子給我聽聽吧!”
他笑問:“有獎賞嗎?”
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你和你小妹倒挺像的,什麼事都不白乾!”
他低頭想吻她,她扭頭避開了,坐起身來撈過皮包,掏出個包裝好的盒子扔給他,“你的聖誕禮物!”
他開啟一看,是個Gucci的皮夾,不由得笑嘆:“真沒創意!”
“我的創意都用在工作上啦!”她笑著說,“喜歡嗎?”
“很喜歡,謝謝!不過……”他看著她的紅唇,微笑著說:“我更喜歡之前你的答謝禮,我是不是也要有相同的表示呢?”
她將皮包扔向他,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大聲說:“我要回去!”
“吃過晚飯我送你。”
“不要!誰知你會在晚飯裡做什麼手腳,醫生通常都很變態!”
雖然知道她在開玩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