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應該就能問話了。”
年輕警員回答。
“看守著嗎?”
“看著呢。”
“好,你們得提醒一下,如果柳生是因為剛剛說的理由遭到了毒手的話,這傢伙現在沒死,兇手有可能會再次下手。”
“還真是期待從柳生口裡會打聽到什麼呢。”
“是啊,要是能一下子把案件解決就再好不過了——”
富井話說到一半,鑑定人員進來交給他一份檔案,富井瞥了一眼,開始向大家彙報。
“毒物種類查清了,還是尼古丁,肯定是用菸葉浸泡出的液體。和尾田遇害的時候一樣。只是濃度比之前要低,因為摻在了咖啡裡所以就淡了。柳生就是因為這個得救了啊。”
“是這樣的。”鑑定人員說,“就是因為這次並非像上次那樣注射而是混入飲料中。對犯人來說可能還需要準備濃度更高的毒物才行,而對被害者而言則非常幸運。”
“是不是這次犯人開始慌亂行事了呢,這使得我們對柳生的話更為期待了呢。對了,對舞團其他成員的監視如何?”
聽到幾人正輪流監視著,富井滿足地點點頭,今天要進行尾田的守靈。
2
守靈的會場設在離尾田公寓幾十米的集會所裡。
坂木等事務所的人們來回走動著,因為大多數的演員和舞劇關聯人員都到齊了,所以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兒,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個會場被一種不太協調的氛圍緊緊包圍。這也難怪,尾田的案件還未解決,白天柳生差點遇害的事情又蔓延了開來。可能是這個原因,儘管出席者很多,但大部分的人都是過個場後就匆匆離開。恐怕大家都在擔心會不會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
未緒坐在離棺材最遠的位置,和亞希子幾人一起喝了點酒,雖然很想早早起身離開,不過她們要是一走肯定會招致更多舞者們的離席。想到這點,大家都覺得有點對不住尾田,所以都遲遲沒有離去。
“只能說瘋了啊。”
斜對面的紺野,用手按著略帶紅暈的額頭,“竟然想要殺死夥伴,真的是瘋了,到底懷的什麼目的一路走到今天的啊。”
“紺野你好象有點醉了,喝得太多啦。”
女指導中野妙子說。
“我沒醉,我只是很氣憤,按說大家應該為完成同一個舞劇而奮鬥,竟然還混著叛徒。”
“太大聲了啦。”
經妙子一提醒紺野閉上了嘴,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未緒看著他的樣子默不作聲,而坐在身邊的靖子在她耳邊悄聲說:“哎……”
“今天早上的訓練誰是最晚一個到的?”
被她一問,未緒回頭看看靖子,她也想把在柳生水壺裡摻毒的人揪出來嗎?
“嗯,我忘記了。”未緒回答,並沒說謊,她從沒把這事兒記在心裡過。
“是嗎……也對,我也不記得了。”
靖子悄聲說完後,緊接著又問:“那練習課中途有沒有誰溜出去了呢?”
“我記得應該沒有。”
“果然。”
說著靖子咬著拇指指甲,這是她陷入沉思的時候的習慣。
“今天早上我和未緒一起離開更衣室,然後一直在一塊兒對吧?”
她保持著咬指甲的姿勢問道。
“對。”未緒回答。
“亞希子也在一起的吧?”
“嗯。”
她們三人早上一直在更衣室裡碰頭,到齊了之後再去練習室。
“說我什麼了?”
好像是聽到了未緒二人的談話,坐在對面的亞希子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未緒正猶豫著怎麼回答她,靖子把剛才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