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行成顯然屬於後者。今晚,他主動邀請靜奈也是出於工作的需要。雖然他並不反感她,但是,他怕是會固執地將這種感情囿於工作範圍。恐怕他也從未想過在試吃會後邀請她之類的吧。當然,他也不可能認為會受到她的邀約。他的腦海中容不下這些想法。
“這次好像連靜都覺得有些棘手。”出門前,泰輔對功一說道。“也許吧。”功一點頭附和。
功一好像前幾天去了趟橫濱。跑到“戶神亭”的原點,收集了些關於戶神政行的資料。
“果不其然。”功一說。事件發生時,戶神政行應該焦頭爛額地忙著店,沒理由跑去橫須賀的洋食屋入室殺人。而且沒有一點痕跡可以表明“戶神亭”和“有明”有牽連。
泰輔相信哥哥的調查能力和分析能力。既然哥哥都這麼說了,事實大概果真如此吧。
然而——
那個晚上,那個地方,看到戶神政行的長相時的衝擊至今還殘留在泰輔胸中。確實,都過了14年,記憶也會有些模糊不清,人也會變。這些他都明白,可是,他依舊無法將兇手的臉和戶神政行的臉剝離,兩張臉沒有一絲差別,就如同影印般驚人地相似。
泰輔甩甩頭,決定這種時候不去考慮這些,心神不定的話可能會扯靜奈的後腿。
再次望向大廈,戶神行成出現了。泰輔吃驚地跳了起來。靜奈站在行成身旁,而且,他的手來回摸著靜奈的背。
訊號燈轉綠,2人開始橫穿馬路。泰輔思忖著:如果只是送送,行成沒理由還陪著啊。
靜奈一直低著頭,無精打采的模樣,看上去不像是喝醉了。
穿過馬路,行成手臂一揮。一輛黑色的計程車停了下來,後門開了。
“不會吧。”泰輔邊想邊發動引擎。他猜對了,行成跟在靜奈身後,坐上了後車座。
計程車一開動,泰輔就緊隨其後。他左手抓起副駕駛席上的手機,眼睛不忘掃視四周確認是否有巡邏車。
“怎麼了?”意外的功一問道。他從沒想過這時會接到泰輔的電話。
“靜和行成一起出了店。而且,兩人乘上了計程車。”
“只有2個人出了店?”
“嗯,沒見其他人。行成那傢伙,一直在摸靜的後背。”
“這就奇怪了。”
“有什麼奇怪的。靜終於虜獲這傢伙了吧。”
“但是,其他客人都還沒離開,不奇怪嗎?行成要做這些也應該等試吃會結束後吧。他不可能比其他客人早離開的。”
功一分析得有道理。果然很冷靜啊。泰輔佩服道。
“車往哪開?”功一問。
“開到六本木了。正駛往溜池方向。”
“繼續跟在後面,絕對不要跟丟了。”
“知道了。萬一要去HOTEL或者LOVE HOTEL,就用老辦法。”
碰到這種情況,他會給靜奈打電話,通知她她的父母遇到事故了。聽到這些,應該沒有人會再多加挽留。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覺得不會發生這種情況。”功一說,“總之,小心跟著。”
“瞭解”說著,泰輔掛了電話。
靜奈他們乘的計程車經過內堀大道、鍛治橋大道開上新大橋大道。見勢,泰輔猜到了七八分。計程車很明顯是朝著日本橋方向開,靜奈的住處在日本橋浜町。
穿過水天宮前的十字路口,左轉。看來目的地毋庸置疑了。行成打算送她回家。
計程車在深灰的建築物前停了下來。行車下了車,隨後,靜奈也走了下來。泰輔凝視兩人。倘若行成要進她的房間,他必須採取相應措施。
然而,行成和靜奈道了聲別,再次乘上了計程車。目送著車子遠去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