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來真的沒有絕對沒問題的手術啊。”
“恕我直言,這次屬於極危險的手術。”
“顯然是。那,會怎麼樣呢?雖然有這麼多風險,把這些全部加起來,得救的機率有多少?”
“機率……嗎?”
“不如說,失敗的機率有多少?請別客氣,明白告訴我,這樣也比較痛快。”
西園表情不變地點點頭。“我不知道機率這個說法正不正確,不過這類病例的死亡率約百分之五或六左右,您可以做個參考。”
島原沉吟了數聲,與妻子互看一眼。
“我想這件事,已經在島原先生住院時說明過了。假如沒有動手術會是什麼樣的狀況,當時應該也一併說明了。”
“會破裂是吧,”島原說,“而且,隨時都有可能破裂。”
“依目前的狀況,什麼時候破裂都不足為奇。一旦破裂了,即使緊急動手術,獲救的希望也極為渺茫。”
島原再度發出沉吟,然後笑了笑。“全靠醫生,就任憑宰割啦!我相信醫生的醫術,也只能這麼辦了。”
“夫人認為呢?”西園也徵求加容子的同意。
她直接坐著低頭行禮。“我明白了,麻煩醫生了。”
“那麼,我們待會兒再送同意書過來,麻煩兩位簽名。”
“醫生,那個……”島原吞吞吐吐地開口。
“什麼事?”
“沒,呃,今天沒有檢查了嗎?”
“這個……”西園轉頭看夕紀。
“今天沒有,明天要做動脈抽血,然後再做一次心臟超音波。”夕紀回答。
“是嗎?那就麻煩了。”島原向夕紀行了一禮。
離開病房,稍微走遠之後,西園停下腳步。“同意書由你拿過去,請他們簽名。”
“我去嗎?教授呢?”
“我不在場比較方便吧。之後你再把島原先生的情況告訴我就行了。”
夕紀不明白西園有何用意,但還是應了一聲。
她依照吩咐,帶著同意書再度來到島原的病房。島原坐在床上,加容子正在流理臺切水果。
她在兩人面前朗讀同意書,並請他們簽名。島原先簽,接著加容子也簽了。確認沒有遺漏之後,夕紀將檔案收進檔案夾。
“打擾了。”她朝兩人點點頭,準備離開時,島原出聲叫她:“啊,住院醫師。”
“什麼事?”
島原搔搔頭,朝加容子瞄了一眼之後,面向夕紀。“這樣就算決定了嗎?”
“決定?”
“就是,該怎麼說?不能改了嗎?”
哦,夕紀點點頭,總算明白他想說什麼。“如果您改變心意,隨時都可以告訴我們。只是,往後要怎麼做,必須請您再和西園教授討論了。”
“呃,這樣的話,要在什麼時候之前說啊?”
“隨時都可以。”夕紀說。“只要在手術開始之前都可以。說得精確一點,在麻醉生效之前。”
“啊,這樣啊。”
“您還在猶豫嗎?”
夕紀的問題似乎太直接了。島原以一副你怎麼這麼說的神情皺眉,嘴角向下撇。
“我不是猶豫,只是以防萬一,想問問看,我還得考慮到公司啊!不知道公司什麼時候會需要我出面。身為領導人,直到最後一刻都不能大意。”
“我明白了。這件事,我也會轉告西園教授。”
“不用了,不必告訴西園醫生。”島原舉起右手。“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不必看得那麼嚴重。”
“是嗎?那麼,不打擾了。”
“嗯,謝了。”
離開病房,夕紀在走廊上邊走邊想西園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