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真的嗎?”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店內還有不知情的患者。
“太太,”七尾壓低音量,“這是一個很敏感的問題,我們警方認為處理時要非常謹慎,所以必須嚴守調查機密。換句話說,那封恐嚇信是太太您發現的,這一點我們也絕不能洩漏,否則不知道會給您帶來多大的危險。”
“咦!我嗎?”她按住自己的胸口,不安現於臉色。
“所以,關於這件事,麻煩您不要隨便告訴別人。您也不想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糾纏吧?”
“是啊,那當然了。”
“那麼,就麻煩您了。”七尾拿起桌上的傳票,快步離開咖啡店。
坂本在店外等候。
“接下來要去事務局一趟。”
“指紋弄好了嗎?”他指的是診療申請書櫃臺上的指紋。
“剛才弄好了,雖然醫院的事務局不太願意配合。”
“他們怕事情鬧大吧。不過,我想已經太遲了,我跟你保證,那個大嬸一定會到處宣傳。”
七尾把他和恐嚇信發現者的談話內容講給坂本聽,坂本苦笑。
一到事務局,笠木正在與一個白髮老人討論什麼。老人是一個姓小野川的外科教授,好像也是醫院院長。
“我們主管很快就會趕來,”坂本說,“和幾位談談接下來的方針,我想主要是關於如何應付媒體。”
“本院的態度已經決定了。”小野川以強硬的語氣說道。
“請問是什麼樣的態度?”
笠木回答了坂本的問題。“可以公開恐嚇信一事,但還不到召開記者會的程度吧。可以的話,想請警方通知各媒體。”
“我想這一點我們可以處理。”坂本回答。
“決定得好乾脆啊。”七尾說,話裡帶著諷刺。
“沒辦法啊!既然恐嚇信是被第三者發現的,隱瞞反而更麻煩,媒體可能會胡亂探問。”
“的確。”七尾一邊點頭一邊想,也許這就是犯人的目的。
15
中塚芳惠的狀況很穩定,已從加護病房移至普通病房。雖然發燒還沒全退,但血壓和脈搏都沒問題,當然,意識也很清醒,她本人表示身體有些痠軟無力,應該是發燒的關係,沒有其他自覺症狀。前幾天的手術以導管將膽汁排出體外,膽汁的顏色也不差。
她直接面臨的威脅是膽管癌,本來不是夕紀負責的,但夕紀還是每天過來看她,因為中塚芳惠以為自己是為了切除動脈瘤住院,而進行膽管手術純粹是為了治療膽管炎。負責的醫師對她如此說明,夕紀等人也配合這種說法,因此中塚芳惠相信這次的毛病很快就會治癒,待體力恢復後,便能著手治療動脈瘤。
接下來,夕紀必須對她說明委實相當複雜的病情。然而,肩負這種麻煩工作的不止是夕紀,現在幾乎所有醫師都為同樣的事情頭痛。
夕紀在閒聊的空擋確認時間。芳惠的女兒會過來,夕紀正在等她,但她還沒出現。夕紀猶豫不決,不知該怎麼辦,因為不能把時間通通花在這位患者身上。
“中塚女士,其實……”
夕紀正開口時,芳惠的視線望向夕紀背後。一回頭,芳惠的女兒正往這裡走近。她名叫森本久美,這是夕紀剛才打電話聯絡時得知的。久美提著一隻大紙袋,裡面大概是芳惠的換洗衣物。
久美向夕紀點點頭,然後觀察躺在床上的母親的臉色。“覺得怎麼樣?”
“已經沒事了,覺得腦袋清醒多了。”
“是嗎!太好了。”久美笑著點點頭,然後看著夕紀。“醫生,你說有事要告訴我們?”
“是的,其實是這樣的……”夕紀一邊說,一邊調整呼吸。
該怎麼說明,她已經和元宮等人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