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
“我這種人啊,竟然也在電車上遇過色狼。”兩人並肩坐在地下鐵的座位上後,美月說道:“對方是普通的中年男子,大概四十歲左右吧。西裝筆挺,戴著斯文的眼鏡。”
“你被他摸了哪裡?”
“屁股啊。他連我都摸,想必對女高中生的屁股相當感興趣吧。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就偷偷摸摸地逃掉了。”
“他找錯了下手的物件。”
“不過啊,我那天回家的時候,突然覺得心有不甘。我不甘心得要命,竟然號啕大哭起來。我母親以為我發生了什麼事,嚇得坐立不安。”
“大受打擊嗎?”
“如果是一般女人的話,應該會那樣沒錯,但我是因為對方是名陌生男子,受到那種對待讓我很屈辱。我無法忍受有人對我產生性慾這件事情本身,也不能原諒會引發男人性慾的自己,所以從隔天起,我開始穿褲子上學。雖然當時學校規定要穿制服,但是我不想穿裙子。”
“然後呢?”
“很遺憾,被我母親阻止了,我只好放棄抵抗。但相對地,我從工具箱中拿出鉗子。”
“鉗子?”
“如果出現色狼的話,我想用那個狠狠夾斷他的手。我是認真的!實際上,每次搭電車,我都一直用左手拿著鉗子,藏在右手後面。”
“那,色狼有出現嗎?”
“就那麼一次。要等色狼,色狼反而不出現了。”美月笑了。她的笑容映在對面的玻璃窗上,不管怎麼看都像女人。
“日浦。”
“嗯?”
“你的腳太開了。”
“哎呀。”她趕緊將迷你裙下的雙腿併攏。
碰頭的地點是位於東武東上線的川越車站旁的一家咖啡店。中原身穿毛衣搭雙排扣西裝,一身隨興的打扮在等哲朗。
“你的助手是這麼漂亮的小姐,真是令人羨慕。”他一看到美月立刻說道。聽起來不像是客套。
美月主動向他打招呼。中原對於她太過沙啞的聲音露出略感意外的表情,但是對於這點什麼也沒說。
“我有一個朋友在高中田徑隊任職,我跟他提起了末永睦美的事,結果他知道她。”中原在前往第一高中的計程車上說道。“聽說她在一些田徑隊中很有名。他告訴我,田徑總會並沒有禁止她參加正式比賽,可是那只是表面上如此。”
“私底下有很多內幕?”
“嗯。”中原點頭。“田徑總會好像透過第一高中的人,告訴她總會方面希望她儘可能不要參賽,就算她參賽了,不一定會承認她的成績,留下正式記錄。”
“你的意思是,總會不承認她是女子選手嗎?”
“日本田徑總會對於陰陽人的處理方式,還沒有提出正式的公告,校方也只好以總會的意見為準。畢竟末永如果在高中大賽中創下日本新紀錄的話,肯定會引起大騷動。”
“我倒覺得應該歡迎那麼強的選手參賽。”
“問題是,這不光只是末永個人的問題。她會成為今後陰陽人選手參賽時的前例。不想處理燙手山芋才是總會的心聲吧?再說,還有來自外部的壓力。”
“這話怎麼說?”
“像是其他有希望得名的女子選手就讀或就業的學校、企業等。他們一定會抗議,讓那種特異體質的人和一般選手競爭難道不有失公允嗎?”
哲朗心想,的確可能會發生那種事。看來體育界不如一般人所想的那麼單純。
第一高中位於入間川旁,四周都是田地。說到像樣的建築物,頂多就是前方兩、三百公尺處有一個工業區。
中原在高中的櫃檯辦完手續,哲朗和美月跟在他身後前往操場。
英式橄欖球社員在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