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猜到是這樣,所以並不怎麼覺得驚訝。
“承蒙山森社長親切的照顧了。”
由我做代表盡了禮數。
社長夫人對於我的致謝也沒有任何回答,只對著志津子小姐再次確認道:“在裡面嗎?”
然後她就抓起那個女孩的右手,擺在自己左手肘附近的地方,輕聲對女孩說:“那我們走吧!”女孩聽了以後點點頭。
當社長夫人緩慢地踏出腳步之後,那個女孩也跟在後面。兩人開始往前走。
我們從後方目送了她們的背影離去,然後才開始繼續向前走。
“那個女孩叫作由美。”志津子小姐用著感覺像是刻意壓低的聲音說。
“是山森社長的女兒嗎?”我問完之後,她點點頭。
“生下來視力就很差……雖然不是全盲,但是好像不管怎麼矯正,視力都沒有變好。”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所以什麼也沒說。冬子也緊閉著嘴。
“不過因為社長認為她不能老是關在家裡,所以每個月都會讓她來這個中心運動好幾次。”
“因為先天條件的缺陷,對山森社長來說反而更憐愛她了吧!”冬子說。
“那是當然的。”志津子小姐回答的聲音帶著力量。
沒過多久,我們抵達了網球場。網球場有兩面,穿著短褲的老婆婆們正在練習回擊教練打來的球。教練也不光只是擊球,還會一邊喊著“好球”或是“多用一點膝蓋的力氣”,感覺十分忙碌。
“啊……請稍等一下。”志津子小姐對我們說完,朝著走廊的地方走過去。我轉頭一看,發現一個身穿作業服的男人靠在臺車上等她。男人身材高大,黝黑的臉上戴著一付金邊眼鏡。鼻子下方蓄鬍,讓人不得不注意。當她走過去之後,男人的臉依然朝著我們,對她說了幾句話。她一邊回答,一邊向我們這裡投來閃爍的目光。
過了一會兒,她回來了。“真是不好意思。”
“如果您有工作的話,那我們就在這裡……”冬子說完,揮了揮手。
“沒什麼的。”
我看著那個穿著作業服的男人。他推著臺車繼續在走廊上前進。然後當他回頭望向這裡的時候,正好和我四目相交。於是他慌慌張張地移開目光,推著臺車的速度好像加快了些。
之後,志津子小姐帶我們參觀了高爾夫球練習場,在手上的簡介資料多到快拿不住時,我們才走出運動中心。志津子小姐送我們到門口。
運動中心的採訪行程就在這裡畫下句點。
2
在回程的電車上,我們開始發表彼此的感想。
“那個山森社長雖然什麼都沒說,可是我覺得他有點怪怪的。”這是我的意見,“總覺得他好像知道什麼,然後刻意隱瞞著。”
“看他說話的樣子,好像不知道川津雅之已經死了的事呢!”
“這點我也覺得很奇怪。自己的會員被殺死了,再怎麼不熟,也不可能完全沒有耳聞吧!”
冬子用一聲嘆息代表了回答,輕輕地搖了兩、三次頭。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目前的階段沒有辦法表達任何意見。
當然我也一樣。
和冬子分手回到家裡之後,工作室的電話響了起來。我慌忙拿起話筒,從電話那頭傳來似曾相識的聲音。
“我是新裡。”對方說。
“是。”我回答之後看看時鐘,離我們約定的時間還很久。
“其實,我是想跟你說不需要借川津先生的資料了。”她的口氣好像是在對某件事情還是某個人生氣一般,有種尖銳的感覺。
“什麼意思呢?”
“今天我在調查別的東西的時候,偶然找到了我要的資料。之前給你帶來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