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腳步。只是出於心中對妖怪固有的恐懼感,依舊離熊羆精遠遠的,不敢上前。
熊羆精見鎮上百姓不像之前那麼害怕自己了,心中頗為寬慰。妖怪也是有虛榮心的,熊羆精雖然可以不在意人類對他的看法,可要是能夠得到人類的認同,感覺也是蠻不錯的。看了一眼那個帶頭呼喊的書生,笑眯眯道:“你小子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剛才你做的不錯。”
“啟稟代王,小生名叫張生,就是這鎮上的居民。大王宅心仁厚,還受大家的誤解,小生看不過去,這才出言為大王解釋幾句。與大王的救命之恩相比,小生做的這點事實在是微不足道。未知大王您怎麼稱呼?”
“大王俺是不敢稱的,你就叫俺熊將軍吧。”熊羆精擺擺手道。
“熊將軍?”張生聞言一愣,他是讀書之人,立刻便發覺了熊羆精這句話中所隱含的資訊,進而問道:“熊將軍此言何意?莫非將軍之上還有一位大王不成?”
熊羆精點了點他那顆大腦袋,道:“你說的沒錯,俺乃是朝天峰雲棧洞天蓬大王麾下,與俺家大王相比,俺這點能耐實在算不了什麼,因此這大王的稱呼,俺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接受的。”
“朝天峰雲棧洞?”張生心中一動,問道:“熊將軍,恕小生孤陋寡聞,先前未曾聽過您和您家大王的名號。倒是小生曾聽家父言講,在這福陵山中有一名為卵二姐的積年大妖王,正是住在這福陵山的主峰朝天峰之上,不知您和您家大王與這卵二姐可有什麼關係?”
“卵二姐?”熊羆精聞言嗤笑一聲,“這卵二姐早在十幾年前已經被俺家大王給除了,現如今,俺家大王才是福陵山之主。”
“什麼?卵二姐已經死了!”張生聞言不禁心中大震,要知道福陵山百姓已經在卵二姐的淫威之下生活了數百年,對卵二姐的憎恨和恐懼可謂是深植骨髓。卵二姐之名,在福陵山地界可讓小兒止啼,兇名之盛可見一斑。如今聽聞這個為禍福陵山數百年的妖魔竟然已經伏誅,這讓張生如何不驚?
“卵二姐死了?這是真的麼?”
“熊將軍,我沒聽錯吧,卵二姐真死了麼?”
…………
其他的那些被熊羆精救回來的人聽了熊羆精的話也都是驚喜交加,一時間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紛紛向熊羆精問道。甚至有些人的聲音都能聽出明顯的顫抖,心情之激盪可想而知。
“莫非你們以為俺還會騙你們這群小民不成?”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話遭到了質疑,熊羆精有些沒好氣的道。這些年在老朱的管束和教訓下,熊羆精的脾氣已經好了很多,要是以前有老百姓敢當面質疑熊羆精的話,熊羆精非一巴掌拍死他們不可。
“熊將軍您莫怪,我們怎麼敢懷疑您的話呢,只不過卵二姐在福陵山中為禍數百年,給我們這些山中百姓留下了太多的痛苦,如今乍一聽她伏誅的訊息,大家有些難以自制。還望熊將軍您大人大量,能夠諒解我等的心情。”張生聽出熊羆精語氣中的不快之意,連忙向熊羆精解釋道。
其他人這時候也意識到了熊羆精的不快,一下子從聽聞卵二姐伏誅這個訊息的驚喜中清醒過來,一臉忐忑的看著熊羆精。他們這時候才想起來,熊羆精可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妖怪呢,雖然看起來態度還算和善,可一旦要是翻臉,他們這些普通百姓可承擔不起他的怒火。
“算了,算了。”熊羆精故作大度地向眾人擺了擺手,道:“俺老熊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們這些小民計較了。”
“這十幾年來確實沒再聽過卵二姐出來禍害人的訊息,看樣子卵二姐這個在福陵山作威作福了幾百年的妖怪是真的死了。要不然依照卵二姐從前的作風,哪年不得出來糟踐幾次人,更別提一連十幾年都不出來了。”此時眾人在心裡已經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