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食,從子女從聊到服侍。文學上自然也沒少提,史悅而謙虛的說自己又寫了兩個劇本,正要請盧姨幫忙改編成故事小說。烈侯夫人讚美了她幾句。隨口問道,
“容容,你知道最近電視上播的新聞嗎?”
“啊,是我老爹宣佈三年之內不考慮再婚,導致我的股價翻了三番的大新聞嗎?”
李睿滿頭黑線。靠近堂妹,壓低聲音道,“夫人們不看《財經》的!她們說的是,望京大學的女生穿不過膝的超短裙上課,被老教授抨擊風氣敗壞的新聞。”
“哦,是這條新聞啊,我有關注。一直有關注。”
烈侯夫人笑著看她,“那你怎麼看呢?”
李睿心一跳,緊張的看了一眼盧葳蕤,盧葳蕤則笑眯眯的看著史悅而。
這是一個關鍵性的問題,看似普通,其實暗藏玄機。要是贊同大學女生的穿著。難免給人留下“輕浮、浮躁”的觀感;若是回答贊同老教授們的觀點呢,則跟她大咧咧,毫無心機的外表不符合,印象更壞了。
無論怎麼回答,都錯有對。當然了。表情無辜些、語氣茫然些,也有加分項,看在場諸位侯爵夫人心情和性格了。她們對史悅而的觀感,間接影響未來“李容”在社交圈的地位。
李睿是嫡長女,對圈內的潛規則,心中有數。這會兒,她便是想幫,也幫不上的——她不能時時刻刻留在史悅而的身邊,時時叮嚀教導她怎麼說話吧?
不過李睿的擔心,只有片刻就消融了。
世界上有一種人,彷佛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將只有黑白兩面的答案混淆一通,然後用自己的思路從新解釋,得出的結論,竟然很能說服人!
只見史悅而眨巴眨巴眼睛,用誠懇的道,
“我覺得那些女生穿超短裙上課,不對,影響正常的上課秩序了。愛美不是罪,但影響別人學習就不該了!很不該!
但是那些老教授們,上課就上課,幹嘛盯著人家女生的大腿看呢?記者採訪時,聲嘶力竭的喊‘風氣敗壞’,好像女生穿了裙子,就是天怒人怨的大錯。謙謙君子,應該非禮勿視、非禮勿言呀。一面看了人家女生的大腿,一面罵‘風氣不正’,嘖嘖!我都不想評價了。”
經過她的解說,盧葳蕤實在控制不住,靠在戰北侯夫人的肩膀上咯咯直笑。
連烈侯夫人都輕笑了兩聲,
“被你這麼一說,那幾個老不休的確可惡的緊。”
“是啊,還德高望重的教授呢,盯著女生的大腿看——不看怎麼知道裙子有多短?無恥啊,還有臉到新聞上說。”
一番議論之後,這條新聞引發的話題漸漸偏離軌道了,從老教授,說到望京大學的風氣,然後談及帝都的幾個知名大學。總評,最出名的是帝都大學,學生皆是名門望族,權勢最強。不過比做科學研究、出科研成果的話,當屬望京大學,那裡是做學問的地方。細論專業的話,還要數紫藤花。紫藤花每年各科都出幾個十分優秀的人才,參加各種賽事,遠遠的把帝都大學和望京大學的學生甩在後面。
“聽說沒,最近帝都大學也開設了幾門新專業?有醫科、生物研究、攝影、藝術設計、服裝裁剪等。”
“呵呵,帝都大學,你們還不知道麼?隨便從紫藤花、望京挖掘幾個專業老師,再蓋個教學樓,買些專業裝置,成了!什麼時候缺過錢?問題是,有學生嗎?像容容這樣年輕漂亮的年輕一代,巴不得享受青春,願意浪費幾年時間嗎?容容,你說,讓你去的話,你去嗎?”
“我?去!”
被點名的史悅而,毫不猶豫的點頭。
“傻妮啊,真是個傻妮。你以為學習那些東西好玩嗎?根本沒用的。”烈侯夫人輕輕點了她的額頭,“有那時間,你乾點什麼不好。比如為將來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