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加起來，就不只一千人了，還有隔壁的聖德男校呢！
史悅而沒覺得什麼，衝教導主任行了禮，拿著表格就出去了。
無論貞德還是聖德。都鼓勵學生參與社會活動，在孤兒院、敬老院做義工都是評為“三好學生”的標準了。發起運動，當然也是一種。史悅而拿著表格，到學校宣傳部找人書寫標語。
什麼標語好呢？讓人印象深刻？
有了，“更安心、更舒心，更貼心！”
放學後，史悅而身上舉著一個牌子，在學校遊行。校門口，她將簽字的橫幅披在自己身上，讓支援的同學在她後背上簽字。
長得漂亮的人，容易獲得關注和支援。不過，也要看看是什麼事情。
女生們看到標語，聽喜歡，再仔細一問，是關於姨媽巾改革的事情，不由得羞紅了臉——這種事，怎麼好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
最大膽的女生也不想籤。
人人都知道女生長大了，會有生理期。但只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大家都不會用特殊眼光：看，那個女生來大姨媽了！多難為情啊！
“悅而，不是我們不支援你。只是這個活動內容，真的讓人好難接受啊！”
“是啊，換一種好不好？換一種，我一定毫不猶豫的簽字！”
第一天，完敗。
史悅而用人情換取了幾個芭蕾舞社的女生簽字。看著寥寥無幾的簽名，她真是一肚子惱火。
“氣死我了。明明是好幫忙的，只是籤個字，難死了嗎？”一回到家，衝著徐松玲就喋喋抱怨，“姨媽巾而已！閉口不談，大家就不知道了嗎？真是掩耳盜鈴！”
徐松玲遲疑著，“為什麼叫‘姨媽巾’？”
史悅而卡機了，滿頭是汗，“這個，是我們女生之間的一種代替稱呼。生理期來了，就說‘大姨媽’來了。生理期要用的那個，就簡稱為‘姨媽巾’。”
徐松玲眉頭緊緊皺著，“這樣啊……”
還想再說什麼，可是史悅而已經受不了詭異的氣氛，無法面對養母、實際上的姨媽，趕緊逃之夭夭。
……
“什麼，我要簽字？”史小賤哈巴狗一樣舔著酸奶製成的雪糕，兩隻眼睛亮亮的，“簽名可以啊。不過，臭美悅。你得先解釋一下，‘姨媽巾’是什麼？”
“你管那麼多幹嘛？”史悅而火大，“趕緊簽字。”
“哼，暴君。我就知道。請我吃雪糕，另有居心！哎呦，籤就籤，你幹嘛捏我耳朵？捏壞了，你要賠的！”
暴力之後，史悅而的橫幅上，自然多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簽名“史鑑之”。可距離一千人的簽名，太遙遠了。不行，必須要擴充套件市場！
“小賤，你明天請假。跟我去聖德男校。”
“啊？陪你去找人簽名？不幹，我不幹！”小賤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太丟人了，我不要跟你一起被人嘲笑。”
耳朵被扭，他只能苦著臉。“好好說話啊，我去不成嗎？”
第二天一早，薄薄的霧氣在流動，將貞德、生的之間的小山籠著，如蒙上了一層細紗。兩姐弟互相看了看，“走啊？”
可誰也沒動。
“你是男子漢，你帶頭。”
“你是姐姐。你年長，你帶頭。”
“沒出息，這麼一點小事，就怕了？”
“你不怕，你走前面啊？”
拌了一會兒嘴，第一個男校的學生到了。仰秣踩著單車。鈴鈴鈴一路飛快，到校門口，看到兩姐弟一高一矮，正對著校大門，不由得停下來。“兩位，有什麼事情嗎？”
有薄霧流動，沒看仔細。正面一看，原來是史悅而啊。仰秣笑了，前仰後合的，“原來是史學妹。那我不妨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