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史悅而容光煥發的模樣,的確不像是遭受悽慘被強的樣子。
正在道歉的,和準備旁觀道歉的,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只有江世緯,咬著牙罵出聲,“賤人!你誘惑我大哥!”
史悅而偏著頭,問李昐,“大伯父,今天江家是來道歉的哦?”
“……是。”
史悅而就朝江渺清笑笑,越過他,走到江世緯的面前,滿意的盯著他快要變形的臉,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然後順雷不及掩耳,抬腳就猛踢了江世緯的肚子。
江世緯沒什麼防備,捂著肚子,痛得跟蝦米一樣縮著背。
史悅而還嫌棄不夠痛快,照著江世緯的肚皮和大腿,使勁又踢了幾腳,“叫你打我!姑奶、奶是那麼好欺負的嗎?現世報來的快,現在曉得了吧?你再叫我一聲賤人試試看。我不呸死你!”
踢的江世緯滾了兩圈,眼圈泛紅,咬牙瞪著史悅而。
史悅而哼的一聲收了腳。
然後轉身對所有人微笑,尤其是江渺清這邊,笑容加深,顯得無害極了,跟剛剛施暴的人完全不是一個人。
“江伯伯,我不用您的道歉。我自己出氣了,行了。希望沒把您兒子踢壞。”
“我很注意的,沒有打他的臉。應該不會影響他幾天後的繼承儀式。”
說的好像,如果不是江世緯要繼承奕侯爵位,她肯定要狠命扇江世緯耳光似的。
江世緯爬起來,痛得齜牙,“史悅而,我跟你沒完!”
“哈,怕你啊!我今天故意打你,是要你記得,你扇我一耳光,我會十倍報復回去。而且,江伯伯都親自出面道歉了,你說,將來,要在出了什麼事情,會怎樣呢?”
江世緯怒瞪史悅而,可迎著父親警告的目光,卻不敢再放什麼狠話了。只是,他才不是一味耍狠的人,眯著眼,忽然道,
“我哥技術怎樣?三天沒離開酒店,應該不錯吧?”
史悅而知道江世緯是真的仇恨上她了,故意問這個,是讓她在李家人面前羞愧無地自容。
不過,正好和她的計劃符合呢。
她呵呵笑了笑,“是啊,是挺不錯的。”
到底是年輕人,沉不住氣。李震的臉色最先發黑,李睿胸口悶氣吐不出,李昐和袁萍勉強維持貴族儀態,只是面對江渺清,不知不覺那股“強烈要求道歉”的氣勢沒了。
史悅而報了一耳光之仇,見沒她什麼事情了,就告罪一聲,轉身走開。
上樓梯時,李諳追過來,抓住她的胳膊,“容兒!你,你,為什麼要那麼說!江世倫欺辱你,他會付出代價的,他一定會付出代價的!你不要自暴自棄……”
又來了。一次又一次。
史悅而無語,掙開李諳的桎梏,“晉安侯,我沒有被江世倫欺負。這回被你說中了,我們是通/奸,你情我願的,我沒有被強迫。他問過我的,每一次都問了。我是自願的!”
“不可能!容兒,你明明那麼討厭他!”
李諳表情脆弱的好像不堪一擊,站在樓梯下,仰頭看著史悅而,不可置信的說,“你非常恨他!怎麼跟他……容容,你是不是故意要氣我,才那麼說……”
史悅而也懶得解釋,事實上她也解釋不清楚。她跟李諳,連正常的溝通都成問題。嘆息一聲,
“我沒有。關於過去的三天,我……真的過得挺愉快的。”
“江世倫也對我道歉了,說都是誤會什麼。我原諒他了。就跟您一樣,原諒了啊!別這麼看著我,好像我墮落了似的。今天,就算我遭受的跟您想象的一樣,除了江家的一句輕飄飄的道歉,你還能給我什麼?”
“什麼都沒有!所以,我早就學著用自己的方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