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條。所以江世緯一到李諳的書房,屈膝跪下了。
李諳的臉色,瞬間漆黑。
江世緯簡直跟熱鍋上的螞蟻,話都說不利索了,“李三叔,是這樣的。我哥。我哥前天晚上喝醉了……您別動手啊,先聽我說完可以嗎?”
李諳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一腳踹過去,把江世倫踹翻了。
江世倫爬起來,繼續跪好。
江世緯痛苦至極,那種想救哥哥又救不了的感覺。簡直要把他的心折磨壞了。“我哥沒有走錯房間啊,是李容,她自己走錯了房間,主動躺在我哥的床上。我哥……也只是個普通男人而已。”
“我要打斷他的腿!”
李諳暴喝一生,左右看看書房,哪裡有利器?掃把也行啊,給他一個,他要打斷這小子的腿骨,就他一輩子都站不起來!
“李三叔。冷靜啊!我哥也是不知情的。”
“不知情?好一個不知情?他睡了誰,自己都不知道?你編謊話也得打打草稿!”李諳憤怒不已,化身噴火龍。可怕極了。
“那大晚上的,也、也不一定看到了是吧?”
李諳的書房中,最多的就是書,其他有花瓶擺設,有文房四寶,最後他挑了一樣鎮紙。這東西又重又有稜角,更適合砸。相信一定能砸到頭破血流。
正對著江世倫下手的時候,江世緯實在忍受不住,撲上去抱住李諳,“哥,你說句話啊。一個巴掌拍不響,怎麼就你一個人承受?
“世緯,你別說了!讓李三叔出出氣,說來說去,我的錯的確更多一些。”
“小子,你有種!睡了我的女兒,還敢登門找死?”
被江世緯抱著,李諳氣喘吁吁,放下鎮紙,指著江世倫的鼻子,“說,你打算怎麼辦?你打算……怎麼對我的女兒?”
“李三叔不知道嗎,李容已經跟紫金花慈善會去了千里之外的裕固郡。”
“我沒問你她的下落。等她回來,我也一樣要收拾她!現在說你,小子,你打算怎麼辦?”
在李諳森森的目光下,江世倫深深吸了一口氣,
“抱歉,我無法娶您的女兒!”
“你……”
李諳的血壓一下子飆到最高,下意識的把鎮紙砸出去了。
眼看著就砸到江世倫的頭,他到底不是犯傻,一偏頭,鎮紙從他的耳邊擦過去,冒出一道血痕。
雖說也“頭破血流”,但這種情況的頭破血流,大概是最輕的。
隨著鎮紙落地,江世緯的心也放下來,那感覺,驚險之極。
李諳顧不得許多,衝上前拽著江世倫的衣領,“你敢!你敢!”
“她不是第一次了!”
江世倫忽然道。他站起來,神色悲痛,閉上眼,“算了吧,錯就是錯!說什麼都沒有用。如果有機會重來,我一定不會……隨您怎麼處置我吧!”
看著江世倫後悔的模樣,李諳卻彷彿遭受的正面一擊,踉蹌的後退。
神情中的悲傷心痛,比江世倫更甚。
“是什麼人?查出來,我要他死!”
李諳瘋魔的臉都扭曲了。
而此時,史悅而毫無察覺,正在記者面前拍照,擺出最可愛的姿勢——剪刀手!
“悅而啊,都說讓你不要來的!”
“那怎麼行,媽你第一次負責這麼大的專案,整個裕固郡都交給您負責誒,我做女兒的要是不過來幫忙,怎麼行!”
徐松玲欣慰的看著女兒,然後無奈,“還是回去吧?你看你,都黑了三圈了。”
記者也拿著相機,“是啊,說起來,這邊的太陽太毒了,生生把瘋公主變成黑公主!”
史悅而則撅著嘴,摘下墨鏡,眼圈周邊還是白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