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奕侯江渺清。江世倫排在大約第十五六的位置上,左右都是年過花甲的老人,襯得他更加年輕英俊了。
“此次聽證會是為‘李容爵士’申請獨立的提案而舉行。無論結果如何,提交提案的李容爵士在,理事會秉承‘公正公開公平’的原則,正常進行。李容爵士,你提交的材料中,提到你申請獨立的原因,是因為和令尊的經濟糾紛,是嗎?”
史悅而聳肩,“裁決官閣下,您不喜歡看新聞的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跟我父親性格不合。我申請獨立,因為我受夠他了。”
聽證會上,立時一片嗡嗡的聲音。
不是各位裁決官以及參加人員的素質不夠高,而是……從來沒有誰,膽敢公開針對自己的父親。
中華帝國裡的文化裡,皇權、父權、夫權,曾是維繫社會穩定的重要組成部分。在皇權被儘量遏制的今天。父權,差不多是最重要的倫理道德體制。而貴族這個特殊階層,普遍都是子繼父,兒子所有的一切。都來源與父親,又怎麼敢冒犯父親?
“她怎麼能?她怎麼敢?”
史悅而聽到許多人這麼說自己。
裁決官敲了一下小木槌,用冷靜的語氣道,“李容爵士,用子女的身份挑戰令尊的權威,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回答。”
“我承認。不過,我只是坦誠的說出我的感受。相信裁決官閣下,您也不希望我當著您的面撒謊吧?”
“的確如此!”
裁決官再一次敲響了木槌,然後淡定的環視一眼全場,“暫停五分鐘。之後將針對於李容爵士與晉安侯父子矛盾進行聽證會。裁決李容爵士是否獨立戶籍。”
“等一下,裁決官閣下。我有疑問!李容爵士不能因為跟父親的爭持,就武斷的脫離晉安侯府的戶籍。她沒有成年,也沒有資格做這種決定!”
“李容爵士,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
裁決官點點頭。“質疑駁回。李容爵士思維清晰,言語清楚,她知道她在做什麼。她情願放棄繼承晉安侯爵位,我想,足夠成為聽證會繼續進行的理由。”
啪,木槌敲響。
有人一離開會議室,急急慌慌給李諳打電話。
李諳憤怒的聲音。很快透過手機,傳到史悅而的耳朵。
“你貪得無厭!想得到004的股票資金?做夢!告訴你,就算你脫離了我的戶籍名下,你也一分錢都得不到。”
“隨便您。之前李容的股票資金,全歸您所有。我另外以‘李容爵士’的身份再發行。”
“你是白痴還是傻瓜?你以為貴族的股票說發行就發行?中間有多少手續!就算你成功了,你以為你的名字有多少號召力?‘李容’是我的女兒。才有可能在股票市場籌集兩億!換做普通貴族,你能賣出去幾股?”
“賣不賣出去,就不勞您操心了。我認為你多多注意,李容脫離了‘李容股票’,兩者不在有關係。那後者算什麼?是不是該將籌集的資金還回去呢?哦,一下子虧損兩億啊!父親大人,看來您最好趕緊結婚,然後生下一個繼承人,就萬事大吉了。”
不說李諳氣得發狂,史悅而按下關機鍵,把手機丟給孟白,“聽證會之前,他不親自到場,就不接他的電話。”
“等等,四小姐。”孟青吸了一口氣,認真的看著想轉身回到會議室的史悅而,
“這和我們之前訂的策略不符。”
“我是隨機應變麼!你不在現場,不知道,我老爹的人一說‘聖裁’,所有人臉色都變了,想退縮了。我必須說點什麼。不然,心血都白費了。”
“聖裁?糟糕了,侯爺真的生氣了。聖裁是貴族之間實在化解不了糾紛時,最後的解決辦法。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一個貴族願意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