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是唯一一個希望他堅持勇敢的走下去,不要後悔的那個人。”
江世繼沒說話,但眼神明明白白寫著,“騙鬼啊!”
“小孩子這麼鬼靈精幹嘛?我騙你有什麼好處?
你哥辜負了我,他傷了我,在我心口插了一刀。但是,我真的不恨他。因為,我相信他做出選擇,也是經歷一番痛苦的。世界上每一個人,你,我,他,都是需要愛的,無論是親情的愛,朋友的愛,還是伴侶之間的愛。沒有愛的關係,無法持久。他用‘被愛’的幸福,換成坦蕩的前途,我無法置評。
但站在我的角度,我只能最後祝福他的路走得順暢,不要回頭。因為他後悔了,又過頭找我說自己錯了,那我曾經受到的傷,算什麼呢?人的心,傷了就是傷了,痕跡永遠都在,不是衣服上破了一個洞,縫縫找個東西遮掩就行了。
我盼望著,他永遠不後悔。我也可以徹底放下,繼續我自己的路。我和他,就像茫茫人海中有緣遇見的人,再在擦肩而過,各自而已。”
史悅而悠悠說完,江世繼還是用斜睨的眼神看她。
“小不點,你還以為我編故事啊?都告訴你了,我對你大哥死心了。我對他沒企圖,他以後是好是歹,跟我無關。我最袖手旁觀,哈哈大笑幾聲。倒是你,你幹嘛對你親大哥冷漠無情?”
“用不著你管!”
可惡的小世繼推著輪椅就走。
史悅而既然對江世倫死心,自然也懶得過問人家兄弟之間的事情。推著輪椅出來。大廳內,江世倫正表情難堪的對著幾位親友長輩。
“世倫啊,知道你難過……這幾天就待在家裡好好休息吧。”
“孟家那丫頭,看著斯斯文文的,沒想到……可憐了世倫了,規規矩矩的好孩子,平白遭受這麼大的委屈。”
“出了這麼大的醜事,怕是壓不下來,孩子,你得有個準備。不過你放心,外面的風言風語沒幾天就消停了。這次,是內閣那邊的沒收拾好,要是不給個交代,跟他們沒完!”
本來幾位江家族老見婚事泡湯,還想追著,要找江世倫索要付出的成本。被盧葳蕤一句話抵住,“誰也沒求你們給!”還有不長眼的,江世緯就陰沉沉的站在一旁。得罪江世倫無所謂,要是連未來的奕侯一齊得罪了,可是大大不妙。
江世緯寬慰兄長,“大哥,族老那邊你別擔心。要是再倚老賣老,看我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盧葳蕤急忙制止衝動的二兒子,“好了,長輩們只是惋惜婚禮不能如期舉行罷了。”
看到史悅而推著世繼出來,眾人的表情皆有些玄妙。
盧葳蕤首先開口,“其實……婚禮作罷也好。若是成了婚才知道,那可進退兩難了。”然後,朝史悅而笑笑。
史悅而被笑得莫名其妙。
直到她父親李諳爵士突然進來,拽著她的手就走,她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幹嘛呀?”
“逆女!你做的好事!”
“我,我做什麼了?”史悅而指著鼻子,回頭望望盧葳蕤、江世緯,烈侯夫人,以及眾位貴婦,片刻後恍然大悟,“你們懷疑我?”
“除了你,還有誰?”李諳氣得不輕,“我就不該放你回來參加江家的婚禮。”
李諳十分羞愧的對盧葳蕤表示了歉意。
“是我教女無方。”
盧葳蕤大度的表示不介意,“雖然暫時的手慌腳亂,丟了些顏面,不過從長遠來看,容兒幫了我家世倫。”
李諳更加無地自容,拖著史悅而就走。
史悅而憤怒,可沒人給她解釋機會。幾乎沒有誰相信她是清白的,跟婚禮上的影片被換無關。
她拼命的往後墜,衝江世繼大聲道,“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