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嘛。”
“喂!”我打了她一下,可是心裡卻有些莫名的虛。
程瀾一向直來直去,也正因為這個,很多時候反而說出一些真相。
她拿起身邊的冰啤酒,碰了碰我的胳膊,我顫了顫,瞪她。
“明天把你的箱子拿回去吧。”她的語氣很淡然,眉毛稍稍一抬,有種說不出的媚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八章
第二天,向柏餘陪我去程瀾家裡拿那個箱子還有一些她打算扔掉的“奢侈品”。
程瀾是個名副其實的“富婆”。
她的父親是位軍銜非常高的軍人,但是在她十幾歲的時候就死於一次軍事演練。她的主要財富來源於她的母親,一位非常成功的女強人。從她很小開始就幾乎不管她,和她父親的關係也很差,她父親去世後,只不停地給她寄錢。這麼多年來,那些錢數目之大足夠在房價無法直視的S市買一套高階公寓了,但是程瀾現在住的公寓依舊是母親送給她的成年生日禮物。程瀾說過,她母親妄圖用金錢買回缺失的親情,而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在她心裡,親人就只有小叔一個。
而現在,她唯一的親人離開了她,而她終於向那個自己一直不肯低頭的人妥協了。
我們用了一上午的時間整理好需要的東西,直到最後要走的時候,我才讓向柏餘幫我拉那個行李箱。
他看了它一眼,點頭不語。
那是個特別的行李箱,顧易森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我們在確定同居後的一個禮拜去旅行,在一個古樸的小鎮看到了那家制作行李箱的店。店主是個面容枯槁的老頭,看上去很不善良,但是小店整整三層放滿了各式各樣的自制行李箱,我頓時就喜歡上了,就定做了兩個一模一樣的。
我經常出差,又不愛惜東西,其他的行李箱已經有了很重的磨損痕跡,一看就是年代久遠,唯獨這個,看上去依舊那麼特別,就像新的一樣。
“這個箱子放到你房間嗎?”向柏餘有些遲疑地問我。
他是個聰明的人,也應該早就認出了那個箱子,知道我把它在程瀾家放了這麼久,一定是知道原因的。
我衝他笑著搖搖頭,指了指沙發邊:“放那邊吧,現在就收拾好。”
“那我幫你整理其他的東西。”
“向柏餘……”我想了想,叫他,“你和我一起整理吧。”
他臉上的“難以置信”在我意料之中,我只聳了聳肩,依舊微笑:“總要過去的,整理好這些心情,我就可以完完全全拋下身上的包袱,走自己的路了。”
我用了一晚上來鼓足勇氣,讓自己能做出這個決定,我希望和向柏餘一起做這件事,同時,也是和他共同為過去畫上一個句點。
我把它看成一個儀式,可是,在開啟行李箱的那剎那,我卻呆滯了。
向柏餘有些奇怪地看著我:“怎麼了?”
裡面的東西很尋常,幾份檔案檔案,幾本書,疊得整整齊齊。
“這個箱子,是他的。”我聽見我的聲音,聲線起伏不定,我望向向柏餘的時候,他的眼神忽然就黯淡了。
我告訴他,我和顧易森的箱子一直是放在儲藏室的,我很喜歡這個箱子,有一天用完,忽然就擔心壞了就再也找不到一個一樣的了,就和顧易森說我把它放好不用了。我常會有什麼突發奇想,他也習慣了,就對我說那他也不用了,反正那個箱子也是我逼他買的。是屬於我們唯一的一件情侶的東西,顧易森不喜情侶裝什麼的,凡事講究實用,我勸服他買這個箱子讓我一度很有自豪感,卻萬萬沒有料到今天這個局面。
箱子是一定要還他的,我把它再度合上,同時感覺在那之前澎湃的心情也一同合上了。
向柏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