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務,卻苦於資金有限,一直沒有辦法整合林林總總上百家大小船廠。
然而要建造大船,船廠的整合勢在必行。
她當時問劉戲蟾,你們整合船廠已經開始了,銀子是從哪裡來的呢?
劉戲蟾妖嬈一笑,翹著蘭花指道:哎喲,錢的事情,問勘主啦。
深衣無奈,你都不知道你那勘主爹在哪裡,我又怎麼知道?
張子山看著陌少緩慢拈菜吃飯,啟口問道:“莫少爺竟是不沾油葷、也不喝酒?”
陌少抬眉看了他一眼,道:“是。”
“為何?”
“不喜歡。”
兩人一問一答,問得快而尖銳,答亦答得不假思索。
深衣心道,奶奶個熊掌雞大腿,又來了。
張子山眉眼一沉,道:“據傳扶桑有一個極有名氣的黑忍者,名叫倚天。在織田、雪齋兩大勢力的奪權鬥爭中擁護織田政權。結果雪齋取勝上位,下令追殺倚天。從此倚天在扶桑失去蹤跡。聽說這位倚天所擅長的忍者秘術,講究潛伏隱匿,習練者需嚴守飲食戒律,以確保身輕如燕,來去無蹤。”
陌少烏黑的長睫輕輕動了一下,冷冷道:“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能走路就不錯了。”
張子山忽的又換了話題:“莫少爺這身打扮,委實不像箇中原人。”
陌少放下筷子,直視著他:“我願意。”
張子山一手壓著長劍,微微傾身前去,迫近陌少。劍眉凌厲,壓低了聲音道:“聽說自養殺手,耳後黥字,我在樓中這麼些年,還從沒見過。莫少爺敢不敢,把耳飾取下來看一看?”
深衣心中一驚,張子山竟然是破罐子破摔,直接挑明瞭自己的身份,非要逼出陌少的真身來。而她也愈發心顫,陌少披髮,是為了遮掩背後刺青,那麼這耳飾,難道真的也是為了掩飾黥字?
難不成,陌少和那陌上春,真是同一個人不成!
深衣想想又覺得諸多不可能,迷惑間,聽見陌少道:“有何不敢?只是我為自保,這上頭很是有幾樣毒物,要取下來甚是麻煩。兄臺有興趣,下回不妨待我準備好了解藥再試試。”
這話自然是諷張子山兩番中了他的毒。
陌少善使毒,深衣早就見識過了,一時也不知他這話的真假。只是忽而覺得這人渾身上下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卻沒有一樣是沒用的。而自己同他一起這麼久,竟還都不知曉。
後面幾日,陌少堅持只是走內庫的驛道,住太平驛,在內庫所轄通路內,保船圖安全。
陌少和張子山兩人雖然依舊是明暗交鋒,但也算得上是相安無事。
將至天姥城時,張子山向兩人告辭而去。
深衣騎在馬上也不安分,一路搖來晃去,哼著小曲兒。沒了張子山同行,她更是肆無忌憚起來,瞅著路上沒人了,便施展輕功跳到陌少馬上,鬧得那白馬嘶溜溜一陣叫喚。
陌少鬱悶道:“馬很累。”
深衣詭辯:“你聽得懂它說話?你這麼輕我也這麼輕,哪裡會累?它明明是看見我過來了很高興。”
陌少無力反駁。
深衣最愛看他那副“算了你隨便吧我拿你沒辦法”的表情,又是好一陣上下其手,最後以陌少反剪了她雙手將她押在馬背上而告終。
深衣哇哇叫著讓他放手,陌少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回她自己的馬上坐好,負氣道:“你外公是天朝大儒,你娘原來是文淵閣大學士,難道就沒教你矜持點兒?”
深衣哼哼道:“我是我三哥帶大的,我三哥是跟你爹混大的!”
陌少忽然變了臉色,“似他那般負心薄倖的,還是少和他混些。”
深衣怔了一下,才想起陌少和莫七伯之間恐怕還有關係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