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現眼把豬蹄子收好塞哪裡不行非要塞本姑娘腳底下你成心找抽吧你!”
一氣呵成,氣勢驚人,不愧是豐寧大霸,話說在豐寧鎮上那些三姑六婆吵架起來,時常插著腰站在街上大罵,花鳶早就司空見慣了,有道是偶爾練練街罵,方不忘本。
“你……你……”花鳶的氣勢太驚人了,小公子半天才意會到她罵的是什麼,他氣得發抖,道:“你罵我胖子?!你敢罵我胖子!”
小公子家境甚好,養得他有些膘肥,然而他最喜歡人家誇他玉樹臨風,最恨人家說他胖的了。
“原來你從來不照鏡子的?”花鳶愕然的反問道,相信她,她絕對是故意的,這廝也真有趣,被人家罵蠢貨豬腦豬蹄花都不介意,唯獨介意人家說他胖。
“打,打,打死她……”小公子嘴皮子都開始發抖了起來。
他話音一落,身邊倆惡僕就掄了膀子準備去教訓花鳶。
話說,花鳶以前在豐寧的時候,花洗心一般是不讓她打架的,一個女孩子打打鬧鬧成何體統,然而既然有這個“一般”存在那麼就有“特別”存在。
“一般”和“特別”這兩個定位,花鳶的劃分是:凡是花洗心能看到的時候都屬於“一般”時候,凡是他看不到的時候,就屬於“特別”時候。
可以想象,花鳶的“霸主”地位不是吹的,她自三歲開始在鎮上那幫孩子中橫行無忌,五歲逐漸摸索出來一種,避免對方家裡大人領著孩子到花洗心跟前告狀的辦法,就是——蒙了頭再打。
因而時常,有小毛孩哭著說:小花花打我。
——真的嗎?
——真的。
——你看到了嗎?
——沒有……
惡勢力就是這樣悄然增長的……
其實這個習慣,花鳶一直到現在都沒怎麼改變,比如說在雁北坡黑店那次,她弄垮了人家的房梁屋頂,然後導致房子塌了,勉強也算是“蒙”了頭,再打。
還有這一次,她面對錦衣小胖子和那兩隻磨牙低吠要撲過來的惡僕,首先衝了出去,衝出去做什麼?當然是把撐棚子的竹竿兒扯掉,於是棚子就蓋了下來。
第一步,矇住了頭。
第二步,打!
花鳶撲了上去,對著蓋在棚子下,從離她最近的一個人就開始下手揮拳頭。
自剛剛開始,有個人一直被忽視了,除了已經走掉的金師傅,幾乎所有人都忘記了這個沒有存在感的人,便是陳平平。
陳平平一直沒有進茶棚,因為他注意到了在場的一個人。
第三十三章
陳平平一直沒有進茶棚,因為他注意到了在場的一個人。
一個少年
一個在睡覺的少年
一個在睡覺的時候眯著眼偷看他的少年。
好吧,如果一個少女偷看他,他也許還會有點兒想法,可一個少年偷看他,實在讓他不以為意——如果不是他身上帶的那一柄劍。
那柄劍他見過,在另一名殺手身上。
陳平平是個殺手,有一次接任務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冤家,所謂冤家便是同行。
既然是同行,那麼就要懂行內的規矩,如果兩名(及以上)殺手受僱於不同主顧同時對上一個目標時,先到的先出手,若是先到的那個失手了,後面的才有出手的機會,若是後面的也失手了,先頭的才能再次出手。
當時要殺的人是誰,又是誰得手了,也就不說了,只是那個同行,便是這柄劍原先的主人。
那個殺手並不出名,不過他的劍非常快,其實殺手只要會殺人就好了,實在不用太出名,出名不是什麼好事,便如“平平淡淡”兩個人,若不是被名聲連累,哪會有那麼多仇人尋上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