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形,死死纏住了。
“叫師傅也沒用。”花鳶跑過去,騎在小胖子公子的身上,猙獰一笑,道:“叫爹,叫娘,都沒用,受死吧你!”
說著,一拳頭一拳頭的往小胖子公子臉上打去。
“別打,我給你錢——”
沒有創意,花鳶白了一眼,接著打。
“你知道我是誰嗎?”
管你是誰!繼續打。
“我是……啊——唔——”小胖子想說什麼,可是卻說不下去,最後拼命捂住自己的臉生生擠出一句話:
“別,別打臉。”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花鳶就扒開他的手照面皮子打去,一邊打還一邊道:“給錢也要打,管你是誰都要打,打的就是你!你以為是我想打你麼?誰讓你硌我的腳啦!我最恨人家咯我的腳啦!明明長得胖,還不讓人家說!死胖子,死胖、胖、胖、胖、胖子!”
每句話的落音打一拳,每個胖子的胖字,也打一拳,那小胖子本來已經圓圓呼呼的臉上,跟發了的饅頭似地又腫了一大圈,當真有如豬頭一般,眼圈兒烏青,嘴角淌著口水伴血,別提多可憐了。
花鳶揪著他的衣領,喝道:“為什麼要咯我的腳!為什麼非要逼得我不打你不行!你知道你這樣多討厭嗎——”
“嗚嗚……”到底是嬌生慣養出來的小孩子,別看之前挺兇,此刻卻忍不住淚涕橫流。
“別噠啦……嗚嗚……對,對唔起——”小胖子明白,自己在劫難逃,眼角溢位晶瑩的淚水。
哼,花鳶一聲冷笑,朗聲道:
“——道歉有用嗎?要是我放火燒了你的屋子,燒死了你老婆,要是你還有個閨女,我也找人把她玩個一百遍,回頭我再跟你賠罪,你說有用嗎?有用嗎——”
難得的是和小胖子之前的話一字不差,連口氣也惟妙惟肖。
話音剛落,花鳶再揮一拳,小胖子終於昏了,天知道,他剛剛在心裡祈求這一刻已經多少遍了……
其實,他能挺到現在才昏,花鳶鬆手,放開了他,她也覺得他挺不容易的了。
“小丫頭,你知道你剛剛打的是誰嗎?”陳平平突然道。
他的聲音涼涼的,維持著一種表面上的平靜,而實際上則壓抑著一種隱隱的怒意。
惱怒,對於一向驕傲的他,沒有比眼下的狀況讓他更懊惱,發怒了,他竟然讓一個少年纏得死死的,出道十餘年,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更甚的是,被他保護的人,正可憐兮兮的躺在地上。
“我管他是誰。”花鳶站起來,一腳踏在沒有知覺的小胖子身上,燦爛一笑,陽光之下,竟然有幾分耀眼。
這樣的姿態,這樣的笑容,便是沈青愁也未見過,連她自己都恍惚中有一瞬間的錯覺,彷彿她還是曾經在豐寧鎮街頭橫行無忌的‘女大王’一般,未曾改變。
“打都打了,你奈我何?”風撫過,那個小姑娘髮絲紛亂,卻好不張揚,讓人忍不住側目。
第三十四章
陳平平冷哼一聲,收回目光,對於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他實在不用多解釋什麼。
“小子,‘神行太保’周傳龍是你什麼人。”他對沈青愁沉聲而道。
‘神行太保’周傳龍,是什麼人?其實江湖中人都知道,他是個賊,準確的說是個飛賊。而他唯一與其他飛賊不一樣的,便是他的輕功不止一般的好。
據說,此人少年時曾救了一個人,便是有“陰山老叟”之稱的黃叟,這黃叟如今說起的人已經少了,可是若說起三十年前,卻是當時響噹噹的武林十大高手之一,不過行事卻是亦正亦邪,全憑心意,當年落難,內有一番緣故也不細表,若非當時遇到周傳龍相救,早一命嗚呼了,而他最有名的絕學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