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的情形不太對勁,他也不敢動,只有低著頭悶樂,翩翩倒是一臉的擔憂。
高無庸一臉的百無聊賴:“貝子爺,領旨謝恩吧!”
嶽禮還沒反映過來,自己幾日之間就已經連降了三級了,被侍衛們戳了一下兒,才醒過神來叩頭謝恩。
高無庸哼了一聲,呶呶嘴,小太監託了個漆盤上前裡面看著是塊白布。高無庸不再說話一甩袖子,正想走呢,他不想再跟這家人打交道了,因為他們,皇帝皇后心情不好,這幾天侍候的人都是膽戰心驚的,日子不好過得很!
高無庸還沒走兩步,就聽到耳後風響,一扭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雙極有力的手狠狠攥住雙肩拼命搖晃:“這是假的對不對?!皇上怎麼能殺吟霜?!怎麼可以?!”
高無庸眼前看到的是一張放大了的扭曲了的雙眼圓瞪、鼻孔大張、嘴巴張大得佔據了半張臉的面孔,臉上粘著這張大嘴裡噴出來的唾沫星子,好在他也是見過世面的,還沒被嚇死,可腦子一時也轉不過彎兒來了。眾人一陣呆愣,小太監傻了,好在貝子府的人近日常見這位爺發瘋,倒還鎮定,當下皓祥喝道:“都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快拉開他!”一時七手八腳,把狀似癲狂的皓禎從高無庸身上給扯了下來。
鬧了這一出,大家的腦袋總算恢復了正常。嶽禮喝命把皓禎拉下去,雪如給高無庸陪不是,一面使眼色讓底下人再添上一盤子的金銀之類。高無庸一抹臉:“不用忙了!奴才算是見識到了!皇上可是命庶人皓禎儘快動身呢!府上快著人與奴才一起去令郎的外宅罷!”
雪如忙好說歹說,請一行人入內喝茶,高無庸瞥了眼金銀,不太樂意地點頭了:“可快著點兒,奴才還要等著向皇上覆旨呢。”嶽禮陪笑,又命再拿一盤子金銀來,高無庸這才挪動了腳步。
嶽禮深吸一口氣瞪雪如,冷笑道:“你教的好兒子!知道那個賤人住哪裡麼?速去!皇上不想讓事情鬧大,這是在保咱們家!你最好弄清楚了!再敢鬧得滿城盡知,你也不用回來了!”
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皓禎被廢為庶人,到底是嫡福晉的兒子,且二十年來的習慣還在,侍衛雖知日後的主人該是皓祥,對他也不至於太無禮,因無看管的命令,也沒有捆綁他,只把他送回自己的院子一關院門便罷。因這一點疏漏讓皓禎又溜了出來,跑到帽兒衚衕欲與白吟霜遠走高飛。
雪如打點動身,拉車套馬點隨從,跟著高無庸一路趕到帽兒衚衕的時候正遇上收拾完細軟出門兒的逃命鴛鴦!本來皓禎常偷著出門兒,一路都有安排的,騎著暗藏下的馬,很快就到了四合院白吟霜的住處,一把拉住白吟霜要走。白吟霜到底是有生活經驗的人:“到底得收拾點兒細軟再走,不然,以後怎麼生活呢?”這一收拾就耽誤了。
皓禎一看雪如來了,眼都紅了!
要說皓禎還是有一點武藝的,死命護著白吟霜不讓絞她,一面罵雪如的隨從:“狗奴才,誰給你們的膽子!”
雪如恨不得立時窩心腳踹死了白吟霜,恨聲道:“我給的!都給我動手!”
還是打不動,隨從還是對皓禎有些忌憚的,皓禎卻是全力出手。高無庸不耐煩了,對著宮裡出來的人道:“還不快上!機靈點兒啊!再鬧大了,傳到皇上耳朵裡,大夥兒一塊兒玩兒完!”
皓禎眼裡眾生平等,管你宮裡府裡的,只要跟白吟霜作對的,照打不誤!他身邊兒還有香綺、小寇子之類的人,皆是眼裡唯有皓禎吟霜全無別人的,場面亂七八糟。
違母命、傷欽差、視聖旨如無物!
高無庸在混戰中也被擦著了臉,打人別打臉啊!太監也要面子啊!高無庸火了,巡防的官兵也來了,差使沒辦好,還讓人看了笑話,高無庸更羞憤了。太監的心理總是微妙的,高無庸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