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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間內有一條長桌,桌上放滿了奏摺。案後有寶座,座染黑漆,金絲鑲嵌,但座上卻沒有坐人。
紀慕年照著往日的方向尋去,果然看到桌邊佈置的一張大床上,找到了人影。
龍羿斜臥在床上,頭枕著靠背。靠背和床氈毛毯都是龍騰黃稠的樣式。龍羿卻是脫了寬大的黑玄墨袍,穿著貼身的黑色墨龍綢緞長衫,一手執著一本奏摺,一手執筆圈劃,皆抬在眼前一尺處。
這整個人慵懶,倦倦地打了個哈欠,隨後眸光微閃,目光從摺子移到紀慕年身上。
“慕年,你來得正好,幫朕把那堆奏摺批了。”
龍羿指著案上堆放的一疊奏摺道。
紀慕年有些無奈地看著龍羿,道:“皇上,微臣只是一介侍衛。”
“怎麼,今日倒如此拘謹了?”龍羿抬眉頓了頓筆,笑道,“給你批的那些奏摺都是曲騖那幫人的,你只需寫個‘已閱’兩字就行。”
他說完,側了側身子,將手裡的奏摺丟在長桌上,筆燻了硃砂,又掂起一本,抬到眼前看著,一邊看一邊蹙眉道:“這群人倒是越來越沒出息了,曲騖上什麼摺子他們也跟著拍什麼馬屁,千篇一律,簡直煩透了!”
曲騖是當朝左相,三朝元老,也是暄貴妃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