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備軍,隨時來襲。軍中盧衡叛變,軍營佈置應被南楚所知,各將軍務必調整好自己的軍隊,準備應戰。”
他這樣說,心裡想起那粗紅血箭和南楚太子勝券在握的神情,心裡漸漸下沉,再道:“必要時,我軍需做好撤退的準備。”
眾將聽到鍾夙此話,皆是皺眉。一個步兵將領道:“我軍已經將南楚軍隊驅逐到邊界,勝利在即,何以撤退?”
這位將領的話就像個楔子,引開話端。有人附和,有人道盧衡不會叛變,有人詢問紀慕年下落,各種聲音,紛紛雜雜,整個帳內吵成一團。
鍾夙緊鎖眉頭道:“紀將軍將此事託付於我,有信物為證。”
他怕軍心動搖,也不敢說紀慕年已經落於敵手,只將紀慕年隨身攜帶的刀呈在眾人面前。
刀面平滑,刀尖銳利,確是御賜的玄鐵寶刀。
將領們又是對視一眼。一人瞅瞅刀,再看鐘夙神情,道:“若不是紀將軍親自發話,我等恕難從命。”
他這話剛落,又有人道:“既是南楚大軍前來攻打,那紀將軍此時何在。”他望著刀上血跡道:“莫不是金校尉對紀將軍下了毒手吧!”
這猜測聽則荒謬,卻也確實有此可能。
話題的鋒芒就此一轉,紛紛直指鍾夙。
鍾夙臉色漸漸下沉,手漸漸握緊了刀。他本來默默無名,全靠紀慕年一手提拔,在軍中認識的人不多,此時那些將軍懷疑他,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南楚大軍很可能轉眼而至,他負有紀慕年所託,不敢大意。
那廂將領越說越激烈,最後一人出列道:“金校尉,你所說的南楚大軍、盧衡叛變無憑無據,我等實難相信。”他頓了頓道:“虎符調令,還請校尉歸還原處。”
他這般說法已經是比較誠懇妥當,鍾夙鎖緊眉頭,仍不肯放手。
將領見鍾夙模樣,相互示意一眼,慢慢地圍攏這個年輕校尉。
鍾夙再掃過身邊一眼,手中的刀握緊了又松,鬆了又重新握緊。
在雙方對峙的時候,軍帳外帳簾忽然再度被撩開。
帳簾撩開在這肅靜的氣氛中顯得異常突兀。幾個將領側目望過去。
鍾夙亦瞥去一眼。
這一眼不看也罷,此時看去,他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本來軍營進帳之人不是將軍便是士兵,此時進來的人卻是一身便裝,黑衣黑袍,長髮微散,龍目張揚。那人掃過帳中一眼,笑道:“想不到朕剛到軍中,就如此熱鬧。”他一邊說,後面跟隨的太監馬上跟上,拉了一張大椅給那人坐下。那人不動聲響地坐下,最後將目光望向人群中的一人,淡淡一笑道:“何事如此爭執不下,不如說與朕聽聽。”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米什麼話說,只能說發文太遲了
45
45、第45章 統三軍 。。。
西南軍曾進京受過封賞,朝堂之上,不少在場的將領是見過這位北封天子的。
只是此時西南戰亂,幾個將領都沒有想到遠在北方京城的堂堂君王會親臨前線。且京城那方也沒有傳來任何皇上御駕親征的指令,龍羿出現,實在唐突、令人驚愕。
今日驚異之事過多,眾將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
坐在那帳中椅子上的,確實是幾個月前犒賞三軍的皇帝。
而皇帝確實到西南這個偏遠的地方來了。
“臣拜見皇上,皇上萬歲。”將領中誰先道了這麼一聲,眾人如醍醐灌頂,亦跪拜下去。
一時間,參見聲起。
鍾夙崩了崩臉上的神經,見旁邊的人矮身,心中思忖會,收回手中刀、掌中符,亦要參拜。
他是最後一個參拜的,膝未觸地,就聞龍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