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跳出來。
米天羽伸手輕輕一怕,把魔罐壓了下去,老魔頭在裡頭嗷嗷叫了兩聲,氣憤道:“臭小子,本魔主要出來,都不怕死,你怕什麼?”
米天羽一笑,道:“老不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不怕死可不要連累無辜,若引來天雷,古風村的人豈不遭殃了?”
老魔頭委屈道:“小子,你不知道,坐牢是什麼感覺?本魔主好想看看這花花世界,花花姑娘……”
米天羽一頭黑線,道:“給我老老實實在裡頭待著,你在裡面不一樣能看到?”
“這哪能一樣,不置身其中,很多都是不真實的……”老魔頭很鬱悶,如今可能出來亦不會被這老天為難,卻又不能出來,令他心癢癢的。
米天羽不再搭理老魔頭,而是撫摸著手中的一根權杖,這根金黃色的權杖,一端有一隻龍頭,長有三尺三,拇指般粗,是那日老者留下的帝王權杖。
這當然不是他主動留下的,而是被米天羽打劫了過來。
老者技不如人,米天羽並未過多為難他,下殺手,只是搶了這根權杖。
當日,米天羽是越戰越勇,而老者則是越打越虛弱,大概是中了那句話,拳怕少年壯。
這老者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鼻青臉腫,被奪走法寶後,罵罵咧咧地回山去了。
“小子,你問題還挺多的,比起道者,你吃虧在沒有法寶,一旦激鬥起來,多少‘法寶’都不夠你浪費。”老魔頭大多時候像個老小孩,此時安靜了下來,開始為米天羽著想。
米天羽點頭,道:“‘漫天法寶’這一式需要的法寶太多,且一旦與強者們對上,多少品階低的法寶都會報廢,這是一個讓人很頭疼的問題。”
被抹去靈性的法寶,單是堅韌度就下降了一個檔次,當兵器來用,與他人的法寶相鬥,當然很吃虧。
天峰山,天峰。
主事大殿內,天峰山掌座張峰臉色陰晴不定,不停地來回踱步,時而嘆息,時而一籌莫展,頭髮隱約有幾根變白了。
底下,一名身穿青色長袍的老者站立在大殿中央,他周圍座位上坐著二十多名強者,一個個臉上或有驚喜,或有懊惱。
“白連天,你確信……米天羽已經踏入渡劫期?”最後,張峰停下腳步,雙眼緊緊盯著大殿中央的青袍老者。
這位老者,自然便是三日前與米天羽一戰的大商得道祖宗,白連天。
“回掌座,老夫這三日思前慮後,也想清楚了,米天羽確實已有渡劫期初期的戰力,不然也不能將老夫打得抱頭鼠竄……”老者臉色微紅,這等丟臉之事,讓他親口說出來,不免有些尷尬。
不過,入天峰山三百多年,他以山門為重,覺得有必要將這訊息帶給山門。
天妒英才也就罷,為何山門也要嫉妒,將其趕出?
譁!
這話從老者白連天口中說出,大殿內的一干強者沸騰了,他們當中這些人,哪個不是經過上百甚至數百年才能到達而今這境界,而米天羽卻一次次給他們驚喜和震撼,如今甚至晉升渡劫期。
可惜,這樣的一個英才,在數月前,卻是被他們徹底拋棄了。
“掌座似乎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米天羽不該被遺棄……”
“這似乎不只是掌座一個人的決定,你不也支援了嗎?沒有大家的支援,掌座也不能特立獨行。”
“多一名渡劫期強者,在將來的大戰中,也會是一大助力,甚至,再照此下去,他在封印徹底破裂之前,或許能晉升生死境,如此,這就不僅僅是一大助力而已,甚至是能改變整個戰局的人物。”
眾強者悄然議論著,張峰頹然坐在位子上,在仙門存亡之際,仙門掌座之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這份責任太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