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顏從此以後如寒霜一般,再無春色般柔軟的暖意。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個刻意出現在我面前的女人,怎麼會引不起淺墨的注意,只是彼時的她依舊是不動聲色的按兵不動,一如精明沉穩的獵人等待著五隻的獵物上鉤。
珍娜,一個外表柔軟卻心如蛇蠍的女子,頂著和淺墨相似容顏的女子鬼使神差的出現,本來就是一個陰謀,但是闕礬墨卻仍如岸邊的魚般狠狠地呼吸著美妙的水的氣息。我不愛珍娜,也不需要她的愛,我要的不過是死無顧忌的把那個女人壓在身下,禁錮在懷中,即使她只是一個替代品。
我失望了,那個牽扯著世上最虛偽笑容的女人終究是愚蠢的,竟然妄自與一手毀了焰家的淺墨交鋒,一場遊戲還未開始已經結束。
第一次,我對著這個我恨不能緊緊抱在懷中的女子冷聲質問。
你是不是要殺了我才甘心?
我心驚自己的煩躁,對著那張冷漠無情的臉,我做不到心平氣和,這樣的氣質的她不是我心中那個溫暖的淺墨,而是指點闕氏江山的闕淺墨,那個世人眼中目空一切,手段冷厲的女人。恍惚之間,我覺得她把我推到了一個冰冷的角落,我再也觸不到那雙纖細白皙的柔荑。
你愛她嗎?
冷冷的嗓音,她問的漠不關心,我卻只覺得肝腸寸斷,我愛的女人面無表情的俯視著我的狼狽卻要我承認我愛的一個瑕疵品。我望著那雙眼覆上薄冰雙眸,心中的恨意急劇膨脹,我恨的不是她殺了珍娜,而是她居然可以對著那張一模一樣的臉狠下心腸,只為了斬斷我唯一的希望。我恨她步步相逼,讓我在深淵中掙扎卻固執的只當我是她唯一的弟弟。似要看穿她的殘忍,我深深的凝視著那雙讓我愛恨交加的眸子,知道那把透著幽光的手術刀,毀天滅地的靜靜立在我的眼前。
不,不。我聽到自己驚恐狂叫的聲音,把那具癱軟的身軀死死地扣在懷中。
那雙紫眸卻如破湧而出的春潮,帶著我熟悉卻陌生的憐惜。
那張唇輕輕的蠕動,我卻仿如置身在另一個空間,耳中轟鳴,唯有眼前模糊詭異的赤紅佈滿了我的眼眶。知道那雙曾給我無盡溫暖和安慰的白皙雙臂無力的垂了下去,我才被雷鳴驚醒般,把她裹在懷中,似乎這樣就可以溫暖她的冰冷。我狠狠的不顧一切的把自己的唇覆在那微涼的嬌嫩唇瓣之間,用力的啃噬,是野獸般的撕咬,此生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我觸到了我日思夜想的柔軟,卻明白這是一道永世不能癒合的傷痕。
扣扣。
輕巧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夢魘,我下意識的把手放在眼角,卻一如所獲。那滴伴隨著淺墨逝去的晶瑩也帶走了闕礬墨所有的感情,即使痛苦,如今在煉獄中重生的我已然麻木。
收起我凌亂的思緒,如今的闕礬墨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是世人眼中狠絕的闕家家主,比之闕淺墨還要狂妄的陰冷的霸主。
淺墨,你設計讓我親手斷了自己的軟肋,而今我站在闕家的巔峰發誓,不惜一切毀了你辛辛苦苦建立白道帝國江山。我若只能活在黑暗之中,那麼你和闕家只能陪葬。
'閻都篇 完'
落櫻繞胭脂醉 宮闈重重驚夢迴
星辰黯淡,簷角勾回,廊亭曲折,幾盞繪著龍鳳呈祥的宮燈高高的掛在硃紅的殿門之前,映襯的宮門之上“胤宸宮”三個金晃晃的蒼勁字型灼灼耀眼。
一個纖細的身影不急不慢的朝著宮門的方向踱步,白色的長袍下裹著少年細緻的骨骼,長長的袖擺隨著晃動的腳步,欲有乘風歸去的飄然若仙之感。黑夜下的純白乾淨而聖潔,即使只是一個背影也讓人浮想聯翩。
“我倒是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永安王,真是失敬啊!”陰陽怪氣的嗓音帶著少年粗噶的嘲弄。
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