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20餘萬殘兵在外,打的是援啟旗號,啟已亡,蕭若追擊這20萬餘兵,在情在理,並不招議。只要此時藉機吞下了這20餘萬大軍,而同時……”
腳下一頓,於一直沉默不語,只在看靜靜看他的凌亦凝眉光一挑之時,炙炎彬突然唇角一飛,猛的甩身,一臉自信笑容的望向達那樓。
“他只須在同一時間內干擾貴國,引的重兵離都,便可影響其王上關鍵決議。”
達那樓雙眉緊鎖,瞪視炙炎彬,不言不語。
乙幹聽的雲裡霧裡,只知搖頭,疑惑。
“我們會不會想的太多了?炙弟,不定那蕭國國師只是天火用盡,如你最初所想,不得已而為之,只好放我們回國也不一定呢?”
炙炎彬一笑,雙眸一綻:“萬一不是呢?”——他用了乙幹自己的回答來回答他。
乙幹一愣,怔住,卻立馬回神:“問題是,到目前為止,一切皆為假想。蕭啟之戰已結,啟王子儲自己都棄了王宗,再無鬥志。蕭願停戰,也許就此安寧,最後是他蕭國需要休整,我雪原待大軍迴歸,亦可立整大休,大不了屆時他再尋由頭挑釁,雪原亦不示弱,再戰便是。如今這樣胡思亂想,略顯杞人憂天呀……”
達那樓一嘆,望向同時看向他的炙炎彬,衝他尷尬一笑。
“太將司見諒,咱們這位大將軍,治軍嚴明,剛正不阿,卻為人古板,不懂旋繞曲滑,只知強戰,不知規劃。呵呵,讓你見笑了。”
乙幹那旁臉一紅,低下頭去,不敢再言。
炙炎彬卻一笑,搖頭。
“這便是我佩服那國師的地方,他想的深遠,遠至他人所不想之地,絕對強敵。”走向凌亦凝,於凌亦凝椅後一停,半轉淺俯,略趴椅背之上,炙炎彬冷冷一哼。
“乙兄,要不,咱倆來打個賭?”
乙幹被訓斥,本不打算再多嘴了,又被炙炎彬挑釁,他望向達那樓,見他略一點頭,便才望向炙炎彬,衝他一笑。
“炙弟請講。”
“待明日二位回營之後,拖延幾日撤境,如何?”
乙幹一愣,疑惑:“大都督已應了那國師,定當儘快離境,拖延幾日……?”
乙幹望向達那樓,達那樓卻一臉沉穩,想了想後,望向炙炎彬。
“需幾日?”
炙炎彬一笑,很是自信:“四日即可。”
“然後呢?”達那樓似乎取代了乙幹,開始和炙炎彬‘玩賭’。
炙炎彬雙手輕搭椅背邊緣,吸氣挺胸,直起上身,目光凜冽。
“若蕭國派人不斷催促卻毫無重兵驅趕跡象,當屬我贏;相反,若蕭國大軍驅逐,便屬二位贏。”
“炙弟,何必呢……,國之大議,不該如此兒戲,也傷感情不是?”乙幹聽著心慌,奇怪炙炎彬怎麼拿國事來開玩笑,想要從中調和。
不想,達那樓卻適時接話,朗聲一喝。
“就是,太將司該把話說的更清楚些,贏亦如何,輸亦如何?”
炙炎彬一笑,兩手一攤。
“若我猜想不錯,大都督,軍中重瀉現象是否開始好轉?”
達那樓雙眉一緊,點了點頭。
“如此大疾,大都督定會重視,定會力調治瀉之法速援,興許不出四日,大軍瀉疾便緩,是否?”
達那樓想了想,又點了點頭。——這些他都清楚,他甚至想過,其實只要金炫澈再緩讓他們大軍晚幾日撤境,大軍便會輕鬆許多,撤速也定會加快許多,他甚至疑惑,為何那金炫澈非急著催促他們離境。畢竟,他們不是不離境,而有重疾之兵太多,應屬情有可原才對。
現在聽完炙炎彬推演,達那樓已經信了他八成。
“那麼,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