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欴営這樣活了兩個紀元的存在,體內的能量至少是初入碎空巔峰的同類的兩倍,戰鬥力更是足以秒殺後者,但依然還是碎空境巔峰——不是沒有能力晉升至高,而是至高意志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機會:沒有至高雷劫的考驗,就算是半步至高,照樣也休想踏入至高界的門檻。
也正是因為這種尷尬的處境,其他碎空境大能至少不沾因果,閉門潛修,至少有八成的可能可以安然度過大浩劫,吞噬者們卻不行,每一次的浩劫,無論大小,對他們都是一個艱鉅的考驗。從上一個紀元之初至今,少說也誕生了數萬頭吞噬者,如今剩下的卻不過萬餘,除了各種意外隕落的,倒有一多半是在浩劫中被滅殺,即使那些碎空境巔峰的也不例外。
在座這些人,先是和其他同類一道湧入起源星域大肆捕獵,接著又不惜裹挾其他人一起,冒著可能被諸星域大能圍攻的風險留在這裡,為的就是儘可能提升實力,以求增加在浩劫中的自保之力。從這個意義上來講,那個大秘密,對他們的重要性遠遠超過了那些大能者,要是後者拼著一拍兩散,最終損失最大的還是他們,隱筅最後的威脅,卻是正好擊中了這些吞噬者的軟肋。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這道理自然人人都懂,這些只是吞噬者從誕生的那天起就被視為公敵,這些同類中的最強者,哪一個不是在與其他生靈無數次的生死搏殺中成長起來的?要他們放棄原來的成見,與眼前之人合作,一時半會還真轉不過來這個彎——況且,誰又能保證這些人類的誠信?萬一這實際上是個圈套,又或者對方在事成之後過河拆橋怎麼辦?
“閣下和我們合作,難道就不怕至高意志時候的制裁嗎?”絡腮鬍的大漢沉吟了片刻,突然說道,語氣卻比先前緩和了不少:“和至高意志不容的種族打交道,若是被至高意志知曉,恐怕閣下的全族都會遭天譴,又何談什麼晉升至高?閣下也是碎空境的大能,不會想不到這一點,更不會蠢到這個地步,既然如此,我們又怎麼能相信你是真心想要合作?”
吞噬者是至高意志厭棄的種族,隱筅要與之結盟,在下界搞一搞還可以,但如果要晉升至高界,絕對是自己找死的行為:如果只是一介平民和自己厭惡的人物接觸,皇帝可能沒工夫搭理,但這個平民居然憑著與後者的交易獲益,而且要以此為助力入朝做官,只要這皇帝不是昏庸到家,就絕不可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敢於這樣做的臣子,即便能夠踏入朝堂,也絕免不了被投閒散置,遇到脾氣不好的主兒,抄家滅門都不是不可能。
“退一步講,就算閣下有把握可以安然晉升,問題又來了——你甚至可以騙過至高意志,誰又能保證,你在與我們的盟約中不會做手腳施展同樣的手段?”大漢不愧是這群人裡的二號人物,看起來樣子粗豪,分析起事情來卻是滴水不漏,他注視著隱筅,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所以,在確定是否合作之前,你首先必須要取信於我們,讓我們相信,你絕無背信的可能。“按照大漢的說法,這無疑是個兩難的選擇,但隱筅既然敢孤身前來,當然在事先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對方的質疑,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我會讓你們相信我的。”隱筅笑著說道,儼然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下一刻,他再一次環視著身邊那些吞噬者,輕輕說出了三個字:“因果律。”
吞噬者們先是一愣,隨即便醒悟過來,一時之間,包括欴営在內,所有人的神色都變得古怪之極。因果律是秩序法則最常見的具現化形式之一,也是人們最為了解的秩序法則的內容,幾乎涵蓋了這世間所有的事物,所謂凡事有果必有因,有因必有果�